章已经做了。”隆泰道:“他们说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谈及此案,这就是文章,百姓知道黑鳞营的人滥杀无辜,犹如强寇,定会对黑鳞营甚至是你们齐家心生怨念。方才那两人不都跑来,想要找黑鳞营的不是。”疑惑道:“你为何答应让吴达林调往黑鳞营?”
“皇上,今日的局面您也看到了。”齐宁冷笑道:“他们同时入宫,本就是要借着此案向黑鳞营动手,而且这两人语调一致,都是要往黑鳞营掺沙子,如果我们拒绝,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对付黑鳞营。”
隆泰微微颔首,道:“他们容不下黑鳞营,朕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淮南王举荐吴达林前往黑鳞营,朕倒是意想不到。”
“皇上,听说吴达林当初是司马岚保荐进入羽林营?”
隆泰点头道:“先皇在世的时候,对司马岚还是十分的器重。”压低声音:“迟凤典担任羽林营统领,是父皇下旨提拔,此人对先皇却是忠心耿耿,而且武艺高强,也是深得父皇信任,只是迟凤典早年曾在金刀候麾下担任过部将,而金刀候......!”顿了一顿,更是低声道:“金刀候曾经上过一道密折,提及太宗皇帝承诺的立储之事,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司马岚便是其中之一。”
齐宁倒是知道,楚国太祖皇帝临终之前,天下依然是动荡不堪,当时淮南王年纪尚幼,自然无法率领楚国将士征伐天下,所以太祖皇帝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兄弟,也便是太宗皇帝,而太宗皇帝也向太祖皇帝承诺,日后会立淮南王为太子。
但太宗皇帝后来却还是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作为太祖皇帝的心腹大将,金刀候上一道密折,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司马岚当时就提醒父皇,金刀候很可能对父皇继承大位不满,心中一直支持淮南王。”隆泰轻声道:“迟凤典虽然忠心耿耿,但他毕竟曾是金刀候的部将,倒也不能不妨,提议父皇更换羽林营统领。父皇用人不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司马岚便劝说就算不更换统领,也可以调来将领跟在迟凤典身边,监督迟凤典的言行,防患于未然。”
齐宁立时明白过来,低声道:“也就是说,当年是司马岚举荐吴达林进入羽林营监视迟凤典?”
隆泰颔首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么多年来,迟凤典尽职尽责,忠心耿耿,吴达林也没能找到迟凤典半点不轨之举。”
“原来如此。”齐宁若有所悟:“皇上,此番淮南王举荐吴达林前往黑鳞营,又是所为何故?”
“朕也在奇怪。”隆泰道:“既然有此机会,淮南王为何不举荐自己人?据朕所知,玄武营之内,也还有淮南王几个人。”
“莫不是淮南王故意让司马岚的人调去黑鳞营,让黑鳞营敌视司马岚?”齐宁道:“眼下无论是谁的人去了黑鳞营,黑鳞营那帮将士心里总不会舒服。”
隆泰沉吟片刻,终于问道:“你是否觉得黑鳞营这起案子,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
齐宁点头道:“多处存疑,蹊跷得很,若是没有人在背后谋划,那还真是见了鬼。”
“那你猜想会是谁在背后捣鬼?”
“没有证据,眼下也不能确定是谁。”齐宁皱眉道:“我一开始觉得应该就是司马岚,不过现在倒不能确定了,淮南王同样也有嫌疑。”
隆泰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现在明白朕的担心了吧?若是轻易北伐,这两人却在朝中互相争斗,朕又如何能让前线将士安心征战?他们若是不得安宁,便不可轻易挥师北伐。”
隆泰说的很委婉,但齐宁心里却很清楚,淮南王和司马岚绝不可能安宁下来,这两人争斗不休,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分出胜负,绝不可能停下来,要让这两人安宁,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他们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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