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人神情严肃,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齐宁问道。
那人道:“小人刑部督捕司韦御江,在廖司仆手下当差。”
“哦?”齐宁饶有兴趣地打量几眼:“你刚问我什么?”
韦御江正色道:“小人想请问,侯爷要如何讨还公道?今日廖司仆确实有错,不该出口伤人,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办案子。”看了卓仙儿一眼,才继续道:“我们并无伤害这位姑娘分毫,司仆大人也向侯爷请了罪。”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追究此事?”齐宁冷声道。
韦御江摇头道:“侯爷要不要追究此事,小的不敢多管。但刚才秦淮河上发生了人命案子,众目睽睽之下,刑部自然要找到涉案的相关人等,调查其中的真相。许多人都看到杀人凶犯逃到这艘船上,我们自然是要上船搜找。”
齐宁“哦”了一声,问道:“这样说来,你们并无过错?”
“若说有错,也只是司仆大人太过焦急,想要立刻抓住凶犯,所以言辞不当,甚至.....甚至轻辱了这位姑娘。”韦御江听着廖震抽打自己嘴巴子声音不绝,依然是一脸严肃:“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多与犯人接触,出口成粗也是习惯了,今日司仆大人确实出言不逊,有失妥当,不过眼下公务要紧,侯爷应该秉公办事,先让我等调查清楚此案,尔后侯爷要如何发落司仆大人,全凭侯爷处置。”
齐宁微微点头,道:“韦御江,你这番话有些道理,但有一句话却是狗屁不通。”
韦御江一怔,却还是拱手道:“请侯爷指教!”
“你说你们与犯人接触多了,出口成粗成了习惯,所以值得原谅?”齐宁淡淡笑道:“习惯并非开脱的理由。若是一人行窃习惯了,屡教不改,是否以后再行窃,便可以用一句习惯了作为开脱的理由?”
韦御江道:“侯爷教训的是。不过小人并非是说习惯便可宽恕,只是向侯爷禀明司仆大人今日失言的缘故。”
齐宁微笑道:“韦御江,你敢这样和本侯说话,胆子确实够大。”
“并非是小人有意冒犯侯爷。”韦御江立刻道:“小人吃着皇粮,当着皇差,自然要恪尽职守。侯爷贵为我大楚世袭侯爵,自然也是公私分明,小人一心为公,所以不怕侯爷责怪。”
“那本侯现在给你一个差事,你来告诉本侯,该如何发落廖震?”齐宁凝视韦御江道。
韦御江犹豫一下,才道:“小人不敢!”
“既然是我让你说,你就说。”齐宁淡淡道:“你既然为廖震说公道话,本侯就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公道人。”
韦御江正色道:“既然侯爷发话,那小人斗胆了。”顿了顿,才道:“如果是平常人出言不逊,冒犯了对方,自然是要向对方道歉,求得对方的原谅。小人知道侯爷对这位姑娘十分关护,只是侯爷......!”犹豫了一下,并无说下去。
齐宁道:“只是什么?难道不敢说?”
韦御江一挺脖子,朗声道:“司仆大人已经知错,而且自掌其嘴,若是再向这位姑娘道歉,而这位姑娘又能既往不咎,那么小人以为此事大可到此为止。如果侯爷只是.....只是依仗身份,非要因此事而严惩司仆大人,甚至因此耽搁了办案,小人.....小人觉得十分不妥。”
齐宁闻言,顿时哈哈笑起来,边上众差官一个个胆战心惊,虽然对韦御江的性子颇为了解,但想到这时候面对的是锦衣候,心中都在为韦御江祈祷。
“韦御江,你胆子很大,也很有种。”齐宁笑道:“你说本侯仗势欺人,这还是本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这样说。”盯住韦御江眼睛,冷笑道:“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还要这样说?”
韦御江微低头道:“回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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