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带他去医院做康复了,不过也快回来了,你过半小时再打过来吧。”
李牧便也没再多说,感谢一番,约定好半小时后再联系,于是便挂了电话。
跟老人说明情况之后,老人并没有失望,连连点头说:“自立小我一岁,现在也该87了,儿子还能带他看病,这说明他的儿子挺孝顺他。”
“是的。”李牧应了一声,随后好奇的问老人:“孙老先生,这位韩老先生是您的战友吗?”
老人激动的说:“他就是我的另一家僚机飞行员”
李牧惊讶的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真的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老人感慨道:“是啊,我有两个僚机飞行员,另一个牺牲了。”
李牧觉得老人能在一份名单里,找到自己当年的僚机飞行员真的是非常巧,不过仔细想想,国民空军加上飞虎队一共也没有多少飞行员,估计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普通大学一个系的人多,以自己上大学时的经验,自己班里的肯定都认识,而那些一个系不一个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至少也能认识一半,所以随便拉出十个人的名单,要是不认识个个,都有点说不过去。
一想到国民空军的总数就不多,那飞虎队当年飞行员的总数也不会太多,搞不好幸存的美国飞虎队员里,还会有孙孝忠老先生认识的人。
李牧又忽然想到当初在好莱坞《飞虎队》的发布会上,斯皮尔伯格请来的几位美国飞虎队员中有一位名叫保罗·克劳福德的老人,他的回忆里有一段历史,是他当时作为飞虎队中的一员,架机保护美国轰炸机,然后被日军击落c又被当地村民所救的故事,之前孙孝忠老人的回忆里,也有非常相似的一段经历
于是,李牧问孙孝忠老人:“孙老先生,您认不认识一个叫保罗·克劳福德的美国飞虎队员?”
“保罗·克劳福德?”老人顿时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李牧说:“我在美国的时候见过他,咱们电影《飞虎队》在美国的发布会把他请到现场去了。”
老人拍着腿一脸兴奋的说:“没想到他也还活着!当初我虽然编制是在国民空军,但实际上和飞虎队的美国飞行员一样,都归陈纳德指挥,所以保罗·克劳福德当时也是我的战友,我之前说有一次掩护轰炸机的时候被日本人击落,那次任务护航任务里,他的飞机也被日本人打掉了,哎呀,那次日本人打的是真凶,知道那些美国轰炸机刚炸过他们老家,那个跟我们拼命的架势啊,简直恨不得拿飞机跟我们撞了”
感叹一声后,老人又回归正题:“那次我们一共被击落了八架战机,我跟保罗·克劳福德都跳伞了,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村民先救起来,然后又被分别送到当时的一个镇上藏匿,那个时候正好碰到他,我们一起又在当地老乡的帮助下躲藏了一段时间,最后才成功脱险,算起来,我俩一起在地窖里生活了一个多月”
李牧当即说道:“过段时间,我们会邀请包括保罗·克劳福德在内的其他美国幸存飞虎队员到华夏来,这其中除了他,可能还有其他您的老相识。”
老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期待。
剩下的话李牧没再多说,与其劝老人同意下山,不如诱导老人自己想下山,保罗·克劳福德只是一个可能成功的因素,更重要的是那位韩子立。
随即,李牧在刘新颖耳边耳语了几声,刘新颖立刻找了个去厕所的理由从茅草屋里出来,随后便用他自己的手机给韩子立老先生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特殊情况跟对方解释了一番
半小时的约定时间到了,李牧再次拨打了韩子立老先生儿子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韩老先生的孙子说:“李先生是吧?我爸爸和爷爷回来了,我让我爷爷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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