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见此,绿儿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却忽然看到雀儿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压低声音说道:“出去。”
看着那双仿佛利刃般锋利的眼眸,绿儿不敢多说,被雀儿抓着手腕拽出了房间外。
回头看着那扇轻轻合上的房门,绿儿气鼓鼓地举起右手,做了几个挥拳的动作,这才嘀咕着离开。
可没想到是,待等她找到宗卫长卫骄时,卫骄亦在其房间里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再看其他宗卫,包括沈彧在内,皆是浑身酒气躺在床上酣睡。
『这可怎么办?』
看着手中那份拜帖,绿儿急得直跺脚。
而就在这时,绿儿忽然听到东院厢房内传来郎朗的念书声,心下顿时一喜:对呀,我这笨脑瓜,这事找介子先生呀!
想到这里,绿儿急匆匆地来到介子鸱的厢房,瞧见后者正在屋内摇头晃脑地念书,急忙说道:“介子先生,介子先生。”
介子鸱抬头瞧见绿儿,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说道:“是绿儿姑娘啊。……绿儿姑娘行色匆匆,不知有何要事?”
绿儿遂将事情经过与介子鸱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雍王的幕僚张启功?”接过绿儿手中的拜帖瞅了瞅,介子鸱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几丝异色,喃喃说道:“仅第四日就沉不住气了么?呵……”
说着,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抬头见绿儿正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遂笑着说道:“无妨,这件事就交予在下吧。”
听闻此言,绿儿亦是欢喜,毕竟介子鸱乃他家殿下的幕僚,论身份,与那张启功相当,出面接待,并无不妥。
在应下了此事之后,介子鸱也不停搁,嘱咐绿儿上几壶酒水,便径直前往前院大屋的主堂。
而此时在肃王府前院大屋的主堂内,雍王弘誉的幕僚张启功正微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也难怪,毕竟他进肃王府已经有好一会了,可至今还未有人出面接待他——见不到肃王赵润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可再怎么说,肃王府的宗卫也得出面吧?他好歹也是雍王弘誉的幕僚。
当然,不满归不满,可他并不敢就此离开,毕竟肃王府可不是他随意能摆架子、逞威风的地方。
足足又等了一炷香工夫,介子鸱这才赶到堂内,瞧见张启功正神色郁闷地坐在堂上,心下暗笑一声,主动上前与对方打招呼:“张兄,请莫怪招待不周,实在是是不凑巧,殿下与诸宗卫大人们,昨晚为了给沈彧大人送别,喝得宿醉不起,此时还在酣睡。……莫怪、莫怪。”
见终于有人出面,张启功精神一振,抬头打量介子鸱:“敢问阁下是?”
“在下介子鸱,愧居王府幕僚一职。”介子鸱笑着回答道。
『「双榜首名」介子鸱!』
张启功闻言眼中瞳孔微微一缩。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洪德二十二年那场由肃王赵润亲自出卷监考的会试,「双榜首名」的介子鸱可谓是在大梁名声大噪,名声甚至要盖过以往几届会试的状元。
这也难怪,毕竟洪德二十二年肃王赵润亲自草拟的试题,反响着实太大,无数饱学之士在那份奇葩的考卷面前折戟沉沙,而介子鸱当时答两份考题,并且最终获得双榜首名的美誉,这份才智、才学,足以令张启功提高警惕。
“原来是介子贤弟。……愚兄虚长贤弟几年,贤弟不介意愚兄如此称呼吧?”张启功笑着说道。
“张兄言重了。”
寒暄几句后,介子鸱便将张启功请到偏厅,又吩咐府上下人奉上茶水。
在待等坐在偏厅之后,张启功四下打量着厅内的摆设与装饰,暗自思考斟酌着待会出言试探的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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