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偷袭了巨鹿城,使得韩釐侯韩武又惊又怒,当即命北燕守乐弈、上谷守马奢、渔阳守秦开三位豪将率领麾下的军队前往巨鹿,截断了魏军的归路。
虽然说就算再过一个月,韩釐侯韩武麾下的军队,也奈何不了巨鹿城内的魏军,甚至于,还被赵润将计就计,使韩将司马尚麾下的代郡重骑出现了超过万人的伤亡,但不管怎样,魏军的归路的确是被韩军给截断了,并且上谷守马奢麾下的上谷骑兵,亦封锁了各处要道,几乎彻底截断了魏太子赵润与魏国本土互通消息的渠道——纵使是赵润身边随行的青鸦众,短时内也难以突破韩军的重重阻碍。
正因为如此,后来韩釐侯韩武伪造了一份假战报企图诓骗赵弘润时,赵弘润只能凭着对南梁王赵元佐在才能方面的信任与认可,断定那是一份假的战报,而不是通过确切的消息来源去辨别。
而同样的道理,南梁王赵元佐与成陵王赵燊,目前也无法得知赵弘润在韩国的消息,只知道那位太子殿下确实是率领鄢陵、商水两支军队潜入了韩国腹地,但是近况如何,却丝毫不得而知。
“多久未得到太子殿下的消息了?”成陵王赵燊语气有些颤音地问道。
听闻此言,仿佛是看穿了成陵王赵燊的心思,南梁王赵元佐镇定地说道:“贤兄不必如此惊慌,太子麾下有鄢陵军、商水军两支精锐,整整十万人,岂是如此轻易就会被韩人击败?”
平心而论,虽然心中对此亦有些顾虑,但从理智来说,南梁王赵元佐是毫不相信那则谣言的——只是这件事利害关系太大,使得他心中也稍稍有些不安罢了。
太子赵润,那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击败的人么?
那可是敢在他南梁王赵元佐面前,隐晦说出「我不怕你造反、因为我我自信能收拾你」那番豪言的人,至少在南梁王赵元佐看来,赵润比他父亲赵偲更有魄力,也更有雄才伟略。
这样的人物,岂会被韩人轻易所击败?
不得不说,虽然南梁王赵元佐与太子赵润彼此矛盾重重,但前者对后者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但有一件事,南梁王赵元佐误判了,那就是他低估了这则谣言对魏国造成的破坏。
简单来说,虽然他及时下令封锁了这则谣言,但这则谣言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燕、酸枣一带,两地的百姓,几乎都在私底下谈论这件事,且造成了民心上的恐慌。
这也难怪,毕竟太子赵润如今在魏国的知名度以及威望实在太高了,尤其是当魏天子赵偲正式确立了后者的储君地位后,使得整个魏国上上下下,几乎都已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太子赵润即将成为他们的王的这件事,就连朝中大臣,亦在赵润面前自称臣、微臣等等——太子赵润在魏国的地位与权利,其实已与君王无异,充其量就差最后一道「登基大典」的例行公事而已。
正因为如此,倘若赵弘润不慎战死于韩国,那对魏国而言,不亚于君王驾崩般的震动,似这等足以震惊整个魏国的大事,又岂是南梁王赵元佐想封锁消息就能封锁住的?
这不,两日内,这则谣言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愈演愈烈,甚至于,就连镇反军的兵将们,亦受这则谣言影响,军心惶惶、士气大跌。
这让南梁王赵元佐亦是心中暗恨,暗骂赵润:竖子以千金之躯赴险,简直愚蠢至极!
又过两日,这则谣言从南燕、酸枣两地,终于传到了魏国的王都大梁,且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最先得知的,乃是大梁府府正褚书礼。
当日,正当这位府正大人在官署内批阅文书时,忽然有官署内的令吏火急火燎地前来禀报:“府正大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褚书礼疑惑地抬起头来。
只见那名令吏一脸焦急地说道:“今日署内的衙役上街巡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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