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弈跟燕绉都有些不解,毕竟他俩跟颜聚,可没什么过多的交情。
但即便如此,乐弈与燕绉还是将这两名将领请到了县衙,询问究竟。
此时,这两名将领便如实相告:是卫卿马括要求燕绉立刻乔装打扮前往蓟城。
听了这话,乐弈与燕绉都很惊讶。
待那两名将领暂且告退到城内歇息之时,乐弈与燕绉议论此事。
乐弈说道:“此二人乃马括的心腹,既然通过马括来传令,想必是大王的授意……”
燕绉附和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如今在韩国的渔阳郡,就只有两个人手握兵权,一个是渔阳守秦开,他掌管的是郡兵——也就是原来的渔阳军,目前主要还是负责卫戎韩国北方的边塞,不过最近已被调到郡外,负责与遥远的北原高原上的异民族交涉,促成那些异民族与韩国的交易。
而另外一人,那就是卫卿马括,此人掌管的军队,主要是负责保卫王都蓟城以及城内的王宫。
虽然这两人相比较,谈不上谁的官职更高,但至少在蓟城,能够指使马括去做什么事的人,除了韩王然以外,怕是也再无别人。
问题是,既是韩王然召唤,为何不走公事,却要叫马括的心腹私下传召呢?
而且,还要求他燕绉乔装改扮。
即便想不通,但燕绉还是按照指示,换上了寻常衣物,在当日就启程前往了蓟城。
途中经历不必细说,大概九月中旬的时候,燕绉便抵达了蓟城,随后在那两名将领的陪同下,先到了卫卿马括的府上,见到了马括本人。
“马括将军,可是大王传召燕某?”
见到马括后,燕绉忍不住问道。
马括点点头说道:“具体情况我亦不知,大王只是嘱咐我,待等将军一到,就立刻带将军进宫面见大王。”
说罢,他也不等燕绉沐浴更衣,便带着燕绉悄然进宫,见到了韩王然。
燕绉可不知韩王然近段时间身体状况不佳,因此,当他看到后者躺在床榻上批阅奏章时,大惊失色,毕竟他也认可这位贤明勤勉的君主,可不希望这位君主出现什么不测。
“大王,您……您这是怎么了?”
因为此前马括已经提前屏退了殿内的内侍,燕绉倒也不担心被人看破自己身份,几步上前来到床榻旁,一脸惊愕地看着韩王然——事实上,这会儿的韩王然气色已稍稍有所改善,前几个月时更加虚弱。
“燕绉将军。”
韩王然伸手拍了拍床沿,示意燕绉在床榻旁坐下,同时,又用眼神示意马括将殿门关上。
“先不说寡人的事,巨鹿那边局势如何?”韩然先问道。
燕绉闻言神色一黯,愧疚地说道:“有负大王托付,前线至今毫无进展。……无论是邯郸的赵疆,还是肥城的庞焕,他二人皆只守不攻,任凭我军百般挑衅,亦不为所动。由此可见,魏国是铁了心要进攻齐国了……”
韩王然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齐国那边的局势如何?”
“此事末将也曾关注。”燕绉顿了顿讲述道:“八月的时候,「魏武军」攻陷了东郡无盐,此后,魏将韶虎继续挥军向东,在末将前来蓟城之时,魏军已推进到了泰山西……”
听闻此言,韩王然不禁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齐国难道就任由魏军步步推进?”
“那倒不是。”燕绉摇了摇头,解释道:“据末将所知,齐国的田耽,早就被调到了泰山一带,据末将猜测,齐国多半是决定放弃无险可守的东郡,准备死守泰山。”
“这倒也不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韩王然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得知齐国将田耽调到了泰山一带后,心中对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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