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视着他。
哪里又得罪这个老东西了?
赵弘润疑惑地望着三叔公,却见后者指着那四位诸侯王,对赵弘润冷声说道:“他们皆乃你族叔,老夫叫你对彼行礼,你为何装聋作哑?!”
对这四人行礼?
赵弘润皱了皱眉,转头望向成陵王赵文燊、济阳王赵文倬、中阳王赵文喧、原阳王赵文楷,见这四人脸上隐隐露出一种竭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的得意,他心中顿时一沉。
原来如此……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赵弘润咂了咂嘴,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四位诸侯王。
他已猜到了这四名诸侯王的打算,无非就是借宗府内的老古董对他施压,让他低头,让他服软而已。
而那位三叔公,显然已被这四人说服。
想到这里,赵弘润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笑容,转头望向三叔公,笑着问道:“三叔公,是不是弘润我向四位族叔行个礼,我就能回去了?并且日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如此,我并不介意向四位族叔行个礼。”
那位三叔公闻言面色一滞,连带着那四位诸侯王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们今日叫赵弘润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三川那边的事,至于行礼什么的,无非就是强迫赵弘润低个头,好方便提出后续的要求而已。
可如今赵弘润这么一说,他们反而有些骑虎难下了。
见此,成陵王赵文燊连忙打圆场说道:“三叔,行不行礼什么的,其实也不必计较过多。弘润年纪还小,疏于礼仪,这也是少年习性嘛。”说罢,他转头对赵弘润说道:“弘润啊,我等此番邀你前来,是希望与你好好商量一下三川那边的事……我们作为你的族叔,前些日子皆有些纳闷,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我们的商队被拒绝出成皋关,我们想,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赵弘润沉默不语。
事实上,他对这四位族叔并无私人恩怨,本不至于断他们财路,只不过,为了魏国的日后着想,赵弘润觉得他有必要遏制国内某些王族、公族所把持的商贾力量,让平民商贾有机会壮大。
因此,从国家社稷的角度来说,赵弘润的做法并没有错。
但若是从同族情谊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那赵弘润的做法就未免有失偏颇了,有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尤其是当成陵王赵文燊用和气的口吻来述说这件事时,赵弘润还真不知还如何接话。
可能是见赵弘润沉默的时间过久了,三叔公在旁冷哼一声说道:“弘润,你要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点个头,成皋关那边,老夫自会去处理。”
言下之意,只要赵弘润此刻点个头,这件事就作出决定了。
而听闻此言,方才抱持沉默的赵弘润抬起头望向三叔公,正色问道:“三叔公,你可知晓,弘润前年为何会主动请缨,率军前往颍水郡,去击溃楚暘城君熊拓进犯我大魏的军队么?”
三叔公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你的功勋,老夫记得……”
然而,赵弘润却没有理睬三叔公的话,打断后自言自语道:“楚国以为,施加压迫就能令我魏人屈服,我用击溃十六万大军的战绩来告诉楚国,不!我大魏敢于对任何强迫我方的恶党言……不!”
说罢,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三叔公,斩钉截铁地说:“不!这就是本王的回答!”
整个堂内,鸦雀无声。
成陵王赵文燊、济阳王赵文倬、中阳王赵文喧、原阳王赵文楷,一脸惊骇地望着赵弘润,就连赵弘润的二伯赵元俨,亦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赵弘润。
谁也没有想到,赵弘润居然有这等胆量,在宗府内,当着宗府三位宗老的面,倨傲地自称本王,并且指桑骂槐地辱骂那位三叔公为恶党,这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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