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可了不得啊……”
可不是了不得嘛,祖父是魏国的君王,外祖父是齐国的君王,父亲是魏国皇子、母亲是齐国公主,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唬人的出身?
赵弘昭温和地笑着,反过来调侃赵弘润道:“羡慕么?羡慕的话,你也加把劲。”
“加什么劲啊?”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我今年才十六,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儿女负累。”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对面这位六皇兄,撇嘴说道:“本王与某位已过弱冠之龄的老家伙是不同的。”
赵弘昭听得哭笑不得:刚过弱冠之龄就是老家伙了?
然而他与赵弘润相差四岁,这话由赵弘润嘴里说出来,他还真不好反驳。
二人顺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一阵,逐渐地,先前微微有些疏远的关系,又逐渐被拉近,尤其是当赵弘昭抱怨他在齐国这边吃住不习惯的时候。
“弘润你可晓得,临淄这边,吃虾子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喜欢生食鱼蟹……”
说罢,赵弘昭就看到赵弘润眼睛发亮地咽了一下唾沫。
“弘润,看你神色,似乎挺向往的……”
“呵呵。”赵弘润自然不好解释,只是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不识好东西!
他当然知道有些鱼的确是可以生吃的,毕竟这个时代可不存在什么污染,再者,虾蟹亦曾是赵弘润最喜欢的河鲜、海鲜,但很可惜,魏国不吃这些东西,认为虾蟹不净,毕竟后者是吃水中腐肉为生的。
这种对虾蟹的歧视,使得赵弘润这辈子还真没机会接触虾蟹,几乎饭桌上所有的荤腥都是飞禽走兽。
“我率军攻打三川时,曾弄到一本《魏游子手札》,似乎是我赵氏先人所著,此人曾在书中记载过齐国的习俗……我挺好奇的。”赵弘润半真半假地解释他方才下意识咽唾沫的原因。
赵弘昭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这简单,日后到了临淄,我亲自叫人为弘润你准备最优质的鱼,让你尝尝滋味。……不过为兄有言在先,那味道,怪怪的,就跟吃生肉似的。”
根本不同好吗?
赵弘润暗自嘀咕一句,脸上却欣喜地说道:“那就有劳六王兄了。”
“弘润言重了。”
二人又说笑了一阵,随即,话题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比如,赵弘昭问起了如今大梁的情况。
“据田侑大人回信中所言,弘润你前一阵子在商水?”
“确切地说,是去了一趟安陵。”赵弘润将安陵与鄢陵之间的矛盾向赵弘昭简单解释了一边,也没有隐瞒赵来峪的事,毕竟他也想听听这位六王兄的看法。
然而,赵弘昭对此的说法与赵来峪的确很接近:“弘润,为兄不偏帮谁,但三叔公那番话,的确没错。……你如今手中的权利是不小,但这份权利来自于父皇,确切地说,来自于皇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待等有朝一日父皇无法再庇护你了,新君真会坐视你继续手握十万兵权,虎踞于商水边戍?……你如今的不足,在于人脉。三叔公的安陵赵氏,确实可以弥补你这方面的弱势……”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几许异色,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然,还有一条比拉拢国内贵族更快捷的路,就看你愿不愿意收回曾经的话。”
赵弘润看了一眼赵弘昭,苦笑着说道:“六王兄,好似每次相逢,你都要鼓动我争位。”
被拆穿的赵弘昭哈哈一笑,他隐隐看出赵弘润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也就是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岔开话题说道:“你不在大梁,想来东宫与雍王斗地很凶吧?”
赵弘润微微一笑,将大梁最近发生的事与这位六王兄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周昪是雍王的人这一事实。
果不其然,赵弘昭在沉思了片刻后,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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