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紫宸殿迎宾筵席,由于期间接二连三地发生变故,使得参加筵席的众人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尽管魏天子并非当场发作,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陛下的心情不佳,以至于这场筵席到最后草草散场。
不得不说,今日的筵席上,发生了好几桩值得众人消化一阵子的变故。
尤其是几乎已摆在台面上的魏氏、南梁王赵元佐、五皇子庆王弘信这三者的政治同盟。
筵席散了之后,雍王弘誉与襄王弘璟黑着脸离开了皇宫。
想想也是,要知道原本庆王赵弘信在夺嫡之争中的优势并不大,几乎可以说是垫底的存在,可转眼之间,庆王弘信的势力便直逼东宫太子弘礼,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可真是……“惊喜”连连。
哂笑着摇了摇头,赵弘润领着玉珑公主、芈姜以及卫骄等宗卫,走向紫宸殿的殿口。
他意外地看到,六王叔赵元俼正皱着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等我?不对……
心中一动,赵弘润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南梁王赵元佐与庆王赵弘信二人走出殿外。
“三哥。”
在附近朝中百官的偷眼观瞧下,六王叔赵元俼面无表情地问道:“结党营私,你想做什么?”
“呵。”南梁王赵元佐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六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氏为我大魏而战,为兄助其一臂之力,何过之有?”
赵元俼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还不是想牢牢抓着西征军的兵权……”
听了这话,赵弘润在远处亦皱了皱眉。
诚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梁王赵元佐此举是不想交出兵权,可明白归明白,这种事却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是规矩。
果不其然,南梁王赵元佐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满说道:“六弟,说话做事,要守规矩,莫要信口开河。”
看到这里,赵弘润紧走几步,拉了拉赵元俼的袖子,低声说道:“六叔,你喝醉了,咱们走吧。”
赵元俼看了一眼赵弘润,随即又盯了南梁王赵元佐片刻,低声说道:“你之所以能回到大梁,那是陛下念在兄弟情分上,真以为你赵元佐的才能无人可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南梁王赵元佐晒然一笑,淡淡说道。
赵元俼脸上闪过几丝怒容,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于是,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会盯着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
六叔……
赵弘润有些无奈,冲着南梁王赵元佐、庆王弘信以及在附近偷眼旁观的朝中百官拱了拱手,正准备迈步离开追上赵元俼,却被庆王赵弘信喊住了。
“弘润,我抢了你的监军之职,你不会怪我吧?”赵弘信轻笑着说道。
此时,方才在旁观怡王赵元俼与南梁王赵元佐二人对峙的朝中百官,本打算就此离开,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毕竟在他们看来,肃王赵弘润与庆王赵弘信的对峙,亦是不亚于前者的一场好戏。
要知道方才在筵席中,任谁都瞧得出来,魏天子一开始是希望肃王赵弘润担任监军的,至于目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既可以认为是魏天子希望这位肃王殿下掣肘魏氏与南梁王,也可以认为是魏天子想让赵弘润给后两者压阵。
毕竟赵弘润作为四国伐楚战役的魏军统帅,足可担任监军之职。
没想到,半途却杀出一个庆王弘信,生生将监军的职位给夺走了,因此,那些朝官们也在暗自关注赵弘润的反应。
然而,赵弘润却平淡地说道:“五王兄言重了,小弟正想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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