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周昪瞥了一眼赵弘宣,似笑非笑地问道:“桓王殿下哪里去?”
只见赵弘宣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本真账簿,愠怒地说道:“本王要即可接管军权,叫那帮人滚出北一军!”
听闻此言,周昪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骆瑸皱眉喝止了周昪,不悦说道:“周东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挑拨桓王殿下?”
周昪闻言笑道:“我可没有挑拨离间,周某只是觉得桓王殿下……唔,一颗赤诚之心,甚是有趣,故而逗逗他罢了。”
骆瑸皱眉瞪了一眼周昪,随即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赵弘宣说道:“桓王殿下息怒,纵使眼下仍有无辜的韩人平民惨遭屠杀,也绝非是东宫一系的人所为。”
“骆先生的意思是……”赵弘宣惊疑地问道。
此时,周昪翻身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说道:“十有八九是雍王的人,我警惕过你们,张启功可不是什么善类。”说罢,他转头看向骆瑸,似笑非笑地说道:“东宫党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如今张启功来了这么一手,骆西席打算如何招架?……刑部与礼部的人,可是快到了。”
“我会请王氏派军队前往探明此事。”骆瑸正色说道。
“你还想抓雍王党的把柄?”周昪撇了撇嘴,嗤笑道:“别说那些屠村的军队断然不可能留下活口,就算侥幸有一两人未死,你觉得那些韩人,分得清谁是东宫一系,谁是雍王一系么?可能他们只认得北一军的军旗,而北一军里面,是东宫一党的人居多吧?……更何况,东宫党自己的屁股就不干净,战争期间没少做这种狗屁事,别到时候非但没抓到雍王党的把柄,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
骆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你说什么办?”
“别问我。”周昪翻身又躺了下来,枕着双手慢条斯理地说道:“眼下,我是局外人。”
骆瑸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派几支军队到曲沃、临汾一带探探究竟。
从一刻起,无论是骆瑸还是自称是局外人的周昪,都将注意力投注到了那些遭到屠戳的村落身上,觉得这或许就是张启功的狠计。
一直到当日的夜里,当骆瑸正与周昪对坐吃酒,却忽然听说营内走水失火的时候,他二人这才感觉不对劲。
“该死!这是调虎离山!……张启功的目标,是营内堆放战利钱物的中营!”
骆瑸愤然大骂了一句,当即托付几名宗卫去请王氏一族的人。
而在旁,周昪的面色亦不好看,因为数个时辰前,就连他也以为张启功的目的是要让北一军坐实屠戳平民、抢掠平民以及谎报军功等几条罪责,却没想到,张启功居然挑唆北一军军营内雍王党的人施行兵变,攻击营内堆放战利钱物的中营。
果不其然,当桓王赵弘宣以及其众宗卫护着骆瑸与周昪来到帐外时,整个营内火光四起,喊杀声一片。
“前面那位将军请留步!”
瞅见一名比较面熟的将领带着兵卒从前方不远处疾奔而过,骆瑸连忙喊住了那人。
听到骆瑸的呼喊,那名将领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一眼骆瑸,可能是觉得比较面生。
但是与骆瑸站在一起的周昪,这名将领却是认得的,于是他连忙走了过来,朝着周昪拱手抱拳:“周先生。”
周昪瞥了一眼骆瑸,见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沉声问道:“营内究竟生了何事?”
那名将领犹豫了一下,说道:“据说雍王、襄王那一党的人袭击了我方,谎称什么韩军袭击。”
听闻此言,桓王赵弘宣惊怒道:“他们敢造反?!”
那名将领看了一眼赵弘宣,没有说话。
见此,周昪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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