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魏公子润企图向东边的太行山逃窜。
这可要命了,要知道太行山绵连数千里,纵深数十里甚至上百里,倘若有一支军队遁入山中,那是根本抓不到的。
而尴尬的是,为了围困魏公子润,上党守冯颋连长子城都丢了。倘若最终无法抓住魏公子润,那么,就算全歼这里近两万魏军,都无法弥补韩军在整个上党战略上的失利。
“真该死!”
暴鸢恨声骂道,由于原本他担心魏公子润仍对高狼抱持着偷袭的心思,因此将步兵都部署在魏丘的西侧与西南,至于魏丘其余几个方向,则派骑兵斥候监视魏军的动向。
没想到,对方居然想逃。
“看来,河对岸的干贲军,应该是『弃子』了,弃车保帅……明知的选择。”冯颋一脸苦涩地说道。
听闻此言,暴鸢沉默不语,在半响后沉声说道:“可能还赶得及……”
“什么?”靳黈与冯颋疑惑地问道。
只见暴鸢凝视了一眼二人,沉声说道:“派骑兵去堵截。……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说,魏公子润可能是顾虑到被我军看破意图,仍旧采取他当初在泫氏城一带穿过我军骑兵封锁的那个办法,用千人巡逻队作为幌子,向东边的太行山逃离……倘若他打算尽可能地将更多的魏军撤到太行山,那么,我等就还有机会。”
听闻此言,冯颋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保证那位魏公子润会在最后撤离呢?……或许他此刻早已撤到了太行山。”
“我无法保证,不过,你还有更好的主意么?”暴鸢反问了一句,堵得冯颋说不出话来。
见此,暴鸢又说道:“即刻派出骑兵前往堵截,或能将魏公子润截下。……倘若他此刻已遁入太行山,那么就叫骑兵放弃战马,入山沿着踪迹搜寻。”
靳黈、冯颋对视一眼,靳黈点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河对岸的干贲军怎么办?”
暴鸢看了靳黈一眼,没有说话。
想想也是,在识破魏公子润有可能正企图逃向太行山的情况下,暴鸢哪有心思去理睬魏丘西南山脚下那支由魏将干贲率领的军队。
在暴鸢看来,这分明就是一支已被魏公子润当做弃子舍弃掉的军队。
于是乎当日,暴鸢遣尽军营地的骑兵,命这些从魏丘的北面迂回绕过,前往魏丘的东侧堵截,毕竟魏丘南侧这条路,几乎已经被魏将干贲堵死,在魏军的封锁下,韩国骑兵想要尽快跨越,并不是那么容易。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暴鸢根本不想去理睬这支断后的魏军,反正这支魏军也逃不出他韩军的包围,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然而,就当暴鸢军、冯颋军麾下骑兵火急火燎地赶往魏丘的东侧时,被暴鸢认为或已逃向太行山的那位魏公子润,其实就好端端地呆在魏丘山顶上,烤着篝火,吃着烤肉。
甚至于,这位魏公子润,根本就没有逃离的意思。
“报!”
随着一声急呼,两名青鸦众身形迅速地来到赵弘润面前,叩地禀告道:“启禀殿下,就在方才,韩营出动大量骑兵,向北绕过这座山丘,沿着山体往东而去。”
“替我把它吃完。”
将手中的烤肉递给宗卫穆青,赵弘润吮吸着油腻的拇指,淡淡说道:“很好,看来暴鸢上钩了。”
说什么『魏军在魏丘东侧悄然向太行山转移』,说什么『魏公子润故技重施』,其实都是魏军故布疑阵而已。
不可否认,韩军斥骑的确在魏丘与太行山之间看到过『仿佛正在向太行山转移』的魏军千人队,可实际上呢,那只不过是区区几支魏军千人队在演戏而已——倘若发现远方有韩军斥骑,这些魏军千人队就向东边的太行山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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