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个人,却居然出现了五个派系(廉驳自成一派),彼此冷眼相向,也难怪『巨鹿守燕绉』在进来这屋后,直言这次的会议没有丝毫意义。
毫不夸张地说,要不是这次战况危急,甚至于连王都邯郸都被魏军攻占,否则,这十位『北原十豪』是绝对不会凑在一起的,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矛盾,无论是出于政治因素还是个人的喜恶因素。
不得不说,负责接待这么十位国内的知名上将,荡阴侯韩阳的压力着实有些大。
毕竟其中有几位,纵使是他都得罪不起的。就好比方才,他差点就被廉驳给丢掉屋外的庭院里,要不是李睦恰时出现替他解了围,荡阴侯韩阳此番必定是颜面大损。
『堂叔啊,您赶紧来啊,我招架不住啊。』
荡阴侯韩阳在心中暗暗念叨道。
也不知是否是听到了荡阴侯韩阳的心声,待等会议场因为廉驳与剧辛的矛盾,再加上乐弈与燕绉、秦开等人的冷言冷语而导致气氛变得极为紧张时,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这三位韩国的实权权臣,终于联袂来到了屋内。
瞧见庄公韩庚,北燕守乐弈微微低头俯身,向前者行了一礼,庄公韩庚微笑着点头回礼,至于其余两位,即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乐弈仿佛全然没看到。
对此,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乐弈性情冷淡的事,在场的人众所周知。
在招呼了一下北原十豪众将后,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在屋内北边的三个主位上坐了下来。
随即,釐侯韩武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位上将,正色说道:“此番召集诸位将军,想必诸位将军心中多少也有数了。……此番我大韩的军士讨伐魏国,出师不利,先是上党郡沦陷,随即,魏军反攻我邯郸,甚至于在上月,邯郸城被魏公子润夜袭得手。因此此番召集诸位将军,想听听诸位将军的意见,看看能否再抽调几支边军,教训一下气焰嚣张的魏军,叫魏国为侵犯我大韩一事,付出沉重代价!”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雁门守李睦平淡又不失礼数地说道:“釐侯,似这等国家大事,为何不见大王?……李某以为,此事应当由大王主持,这才名正言顺,而不是您三位。”
听闻此言,上谷守马奢亦不失时机地帮腔道:“李睦将军所言极是,邯郸战场战局糜烂,武安城内军士士气低迷,此刻应当请大王出面,鼓舞国内军民士气,与魏军一决胜负。”
韩武与韩虎二人不约而同地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李睦的反应并未出乎他们的意料,毕竟这位边关将军的政治立场与上谷守马奢相同,皆是支持韩王然。也正是这个原因,李睦与马奢双双被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二人远调边疆,不见召唤不得回邯郸,算是变相的流放。
“大王……”在雁门守李睦的注视下,釐侯韩武沉吟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大王前一阵子在邯郸时受了惊讶,心神恍惚,因此委本侯与康公、庄公两位大人支持会议。”
听闻此言,李睦思忖了一下,说道:“待这次会议结束后,李某想面见大王,不知可否?”
“这个……”
釐侯韩武顿时语塞,因为有本心出发,他是非常不情愿韩王然单独面见李睦的,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导致一些他不想见到的变故,但问题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绝。
而在这时,康公韩虎顿了顿柺杖,用带着几分不满的口吻说道:“李睦将军,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击败魏军,夺回邯郸,而不是面见大王述说你的忠诚,老夫以为……”
康公韩虎话还未说完,就听廉驳在屋内噗地一声,发出一声怪笑,这让康公韩虎将后面的话生生给憋回了腹中。
“廉驳将军,你笑什么?”康公韩虎面色阴沉地看着廉驳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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