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赵弘润沉吟了一番,最终并没有给予芈姜明确的答复。
随后,赵弘润又去见了苏姑娘。
当赵弘润来到苏姑娘小居二楼的时候,苏姑娘正披着霞帔,侧坐在室内一张矮案旁,挥笔作画。
不得不说,苏姑娘如今的画技,比起当初已有了显著的提高。
原因就在于,在赵弘润领兵在外的日子里,苏姑娘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在纸上用笔描绘爱郎的容貌,这天长日久的,画技自然提高了许多。
“画什么呢?”
赵弘润笑着走了上前。
沉醉于绘画的苏姑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向案几上的绘画,但由于她潜意识不希望霞帔沾染墨迹,以至于赵弘润还是看到了她纸上正在描绘的场景冠礼。
“这个不会是我吧?”
赵弘润在苏姑娘身侧坐下,指着画像中那个跪在祖宗灵位前低头接受冠礼的少年,失笑问道。
也难怪,毕竟这个场景是苏姑娘通过一些赵弘润或宗卫们半言片语自行想象出来的,因此,当然会与赵弘润那场冠礼有所区别。
就比如说,画像中给赵弘润戴冠的是身披龙袍的魏天子,可现实中,魏天子只是主持了那场冠礼而已。
“为什么画这个?”
赵弘润好奇问道。
听闻此言,苏姑娘双手捧着赵弘润的脸庞,目色迷离地喃喃说道:“经历过冠礼,我的润郎终于是个大人了,可惜奴家未曾亲眼目睹那一刻……”
在说这番话时,她似乎想挤出几分笑容,但不得不说,她的笑容很是勉强。
倒不是因为像她说的那样无缘亲眼目睹爱郎经历冠礼,真正意义上长大成人的那一刻,事实上,不但她没能亲眼看到,芈姜、乌娜、羊舌杏等其余三女也一样,甚至于,就连赵弘润的母妃沈淑妃都没能亲眼看到。
没办法,祖制如此。
真正让苏姑娘感到不安的是,爱郎赵润长大了,也就意味着她老了,毕竟她比赵弘润年长整整七岁。
因此,当她亲手绘出爱郎接受冠礼的那一幕时,她的心情莫名的苦涩。
“苒儿。”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姑娘心中的心酸,赵弘润不忍地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
不得不说,在四位红颜知己中,赵弘润对苏姑娘的感情最深,毕竟她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因此,哪怕苏姑娘出身不好,他曾经也始终咬定此事,希望这位她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能成为他的正室。
甚至于为此,他还顶撞过他的父皇,与魏天子大吵了一架,气得当时魏天子都恨不得叫内侍监的人将苏姑娘这个祸害他儿子的女人用白绫绞死。
倘若当时不是六王叔赵元俼突然现身于大梁,说服赵弘润向魏天子低了个头、道了声歉,说不定魏天子恼羞成怒之下果真会这样下令虽然这么做的结局只有可能是父子决裂。
不得不说,赵弘润这些年来始终拖着婚事,与苏姑娘也不无关系。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他父皇希望通过他的政治联姻来使魏国更加强大,那么反过来说,倘若他能令魏国更加强大,强大到不需要用联姻作为牺牲,那么,他自然就能够摆脱作为联姻牺牲的束缚了。
不可否认,赵弘润的这个观点是非常正确的。
记得想当初,当魏天子催促他婚事的时候,那可是摆出一副『我是你老子、我让你跟谁成婚就跟谁成婚』的强硬态度,当时全靠六王叔赵元俼与沈淑妃在旁劝解圆场;可如今,确切地说是在冠礼之后,魏天子却很委婉地表示:儿子,你年纪大了,该是时候成婚生子了。
为何前后出现如此悬殊的对比?
原因就在于赵弘润如今在魏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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