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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崎摇了摇头,他哪里是在思考乙卷上的题目,他在思考的,是他与肃王赵弘润的赌约。
当然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明,因此温崎含糊其辞地顺着介子鸱的话往下说,表示乙卷上有几题他也没有看懂。
如此一来,其余几人的兴致更为高涨了。
然而,待等他们一行人来到夫子庙门口时,就看到肃王赵弘润的宗卫长卫骄正站在夫子庙围墙外的一条小胡同旁。
在看到温崎的时候,卫骄朝着温崎招了招手。
心知躲不过去,温崎在介子鸱与唐沮惊愕的目光下,向几人拱手道了声歉意:“几位贤兄请稍等片刻,在下……有些事要处理一下,片刻就回。”
对此,何昕贤倒是并不意外,毕竟作为礼部右侍郎何昱的儿子,其实他在三月那场初试时就已认出了温崎,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因为他听说,这名叫做温崎的学子当年是被某位肃王殿下招揽的。
“温兄且去,我等几人就在这里等你。”何昕贤微笑着说道:“对了,代在下向肃王殿下问好。”
温崎惊疑不定地看了几眼何昕贤,随即点了点头,在介子鸱与唐沮吃惊的目光下,走向那条小巷。
在那条小巷内,停着一辆马车,正是肃王府的马车。
而此时,赵弘润正坐在马夫的位置上,笑吟吟地看着温崎向自己走来。
“肃王殿下。”
走到赵弘润跟前,温崎拱了拱手。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上车再说。”
听闻此言,温崎说道:“在下与何昕贤、介子鸱、唐沮三名考子约好,同去城内酒楼吃酒。”
“哦?”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说道:“那行,那本王就在这里说了吧。”说完,他笑吟吟地看着温崎,问道:“温崎,你服输么?”
看着面前这位肃王殿下那笃信的模样,温崎心中难免有些发虚。
不过话说回来,单单这样就被唬住,那他也就不是温崎了。
于是,温崎故作惊讶地说道:“为何是在下输了?在我看来,输的人是肃王殿下才对。”
听了这话,赵弘润哈哈一笑,随即,他上下打量着温崎,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日本王方才得知,你竟能写出那样的蝇头小字,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温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
在他心中,仍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认为眼前这位肃王殿下没能识破他的伎俩。
但赵弘润这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心中仅有的那一丝侥幸。
“什么蝇头小字?”温崎故作不解地说道。
赵弘润闻言也不气恼,和颜悦色地说道:“当然是写在恭所内那条扁担内侧的蝇头小字。……那不是你写的么?”
听闻此言,温崎故作震惊地说道:“殿下,您可莫要诬赖好人。”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崎,旋即轻笑着说道:“温崎,方才在考场上,待本王去过那些恭所后,你就显得心神不定,最后又去了一趟恭所,确认那些扁担还在……你是不是很意外,本王并没有没收那些扁担?”
“……”温崎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想知道是为何么?”赵弘润的身子向前一倾,随即神秘兮兮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次会试,甲卷有两种,你答的是一种,其余考子答的是另一种。就这么说吧,这次会试,唯独你的甲卷,与旁人是截然不同的。……也就是说,你的正确答案,到了其余考子手中,就是错误的答案,因此,只要事后对照一下,本王就能知道,究竟是哪些人,用了你的答案。”
“……”
听闻此言,温崎眼皮不由地跳了几下,同时在心中暗骂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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