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初父皇听从『萧老将军』的建议就好了。”赵元佲长长叹了口气。
他口中的『萧老将军』,即是南燕侯萧彦。
记得在『上党战役』前,已年高六旬南燕侯萧彦,竭力劝阻魏王赵慷与韩国交兵,因为他说,韩国效仿草原民族组建了一支骑兵,虚实尚不明了,不易贸然应战。
然而,魏王赵慷盲目自信于魏武军,斥责南燕侯萧彦年迈怯战,后者羞愤离城,返回南燕。
随后,魏王赵慷依然下令魏武军与韩国新锐兵种骑兵交战,南燕侯萧彦却被魏王赵慷羞辱,但仍心系国家,遂派长子萧博远率领南燕军赶往上党,援护魏武军。
没想到,萧博远率领的南燕军还未抵达上党,就得到消息,说魏武军在上党郡境内那平坦宽广的战场上,被韩国骑兵打得全军覆没。
听闻此事后,萧博远一边派人回禀大梁,一边派人通知其父。
在得知此后,南燕侯萧彦气怒攻心,在家中大叫『天亡大魏』,吐血昏厥,救醒后没过几日,便郁郁而亡,以至于继魏武军全军覆没之后,魏国又损失了一位名帅。
事后,魏王赵慷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但并不肯承认错误,只是派人安抚南燕萧氏,让南燕侯萧彦的儿子萧博远继承侯位,操练兵马,守护北疆,谨防韩人继续进犯。
“慎言!”
赵元偲瞥了一眼赵元佲,提醒道。
他很清楚,他们的父皇赵慷一直对『上党战败』耿耿于怀,不允许任何人提起此事,倘若赵元佲的话被他们的父皇听到,就算是亲儿子,恐怕也逃不过一顿惩戒。
不过话虽如此,但赵元偲心中亦觉得万分遗憾,毕竟南燕后萧彦这位老将,那可是他们魏国的北方屏障,相比较这位老将军,其子萧博远并不能说虎父犬子,但比起其父萧彦,萧博远的确是差了不少。
“四王兄,你觉得阳武军如何?”赵元佲冷不丁问道。
阳武军,是上党战役惨败、魏武军全军覆没之后由魏王赵慷亲自组建的一支军队,为此,朝廷还不惜花费巨资在中阳与原阳的交界筑造了一座军镇城池——阳武城。
而三十几年后,阳武城又有了另外一个称呼,中阳猎宫。
“阳武军?”
赵元偲看了一眼赵元佲,心中有些不以为意。
阳武军,是他们父皇赵慷在前年新组建的,当时,他们的父皇信心百倍要打造一支不逊色魏武军的强大军队,因此还引起了朝廷的强烈反对——堂堂君王,居然亲自训练军队,成何体统?
然而,才三个月,赵慷便受不了操练士卒的辛苦,灰溜溜地返回了大梁。
因此但凡是聪明人,都不会在赵慷面前提起阳武军,毕竟这是那位魏国君王半途而废的最好写照。
正因为这样,前两年还万众瞩目的阳武军,如今已彻底被朝廷遗忘,仿佛这支军队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妥。”可能是猜到了赵元佲的心思,赵元偲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你我需要一支军队,但是阳武军并非是一个上好的选择,首先,他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提起此事,无异于恶了父皇。其次,阳武军被搁置了一年半,军心涣散,与其在这支军队上花心思,还不如重新组建一支军队。”
赵元佲闻言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我就是可惜那些装备……哎。”
如此过了一年,待等到昭武九年,五皇子赵元佲亦获封禹王,出阁辟府。
乔迁之日,赵元偲与赵元佲来到赵元俼的听风阁,开导这位年幼的兄弟。
没想到,对于继赵元偲之后、赵元佲亦搬离皇宫一事,赵元俼一点也不感到失望,他神秘兮兮地告诉两位王兄,他已有办法溜出皇宫,日后找他们玩耍。
听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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