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到他童信的档案,甚至于,就算是内侍监,也没有几个能查到。
他笑着说道:“杨少卿不会是怀疑童某吧?”
听到童信的话,杨愈心中委实难以判断。
说实话,他对童信的确有几丝怀疑,但一想到此人曾出入于魏天子身旁,而且与大太监童宪关系亲密,疑似亲属,杨愈就不好胡乱猜测了。
见杨愈神色纠结,童信犹豫了一下,遂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杨愈,压低声音说道:“杨少卿,童某是奉陛下密令。”
『垂拱殿御庭卫?拱卫司?真有这个司署?』
杨愈捧着那块令牌端详了半响,确信这块精致的令牌乃是由内造局所刻,心中的怀疑顿时消退。
“萧逆?”杨愈低声问道。
对于这位未来的大理寺卿正,童信自然不会隐瞒什么,点点头说道:“杨少卿,童某需要杨少卿的帮助。”
说着,他附耳将提审郗绛与许吉、以及后来前往襄邑时遭遇埋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愈。
杨愈亦是聪慧之人,在听完这番话后惊地一身冷汗,显然他也已经猜到,他大理寺内,必有萧逆的内奸。
“如此说来,许吉父子自缢之事就不可信了,不过,『他们』杀许吉父子做什么?”杨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头绪。
“是谁说许吉父子乃是自缢而亡?”童信问道。
“乃是监牢内几名狱卒所言。”
说着,杨愈便将他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了童信,此时童信才知道,他在四月二十八日前后提审了郗绛与许吉后,没过两日,许吉父子便“自缢而亡”。
无疑,这多半是萧逆所为,问题在于,萧逆杀许吉父子做什么呢?据许吉当日的表现,此人知道的事可不多啊。
童信与杨愈怎么也不会想到,萧逆杀死许吉父子的原因,是因为许吉出卖了他们,而萧逆的首领萧鸾,最恨的就是背叛与出卖。
在交流了几句后,杨愈便领着童信前往大理寺监牢,遗憾的是,他们将看押许吉父子的狱卒轮番叫来询问了一边,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无奈之下,童信只好接受杨愈的邀请,到署内班房再做商谈。
然而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监牢的时候,童信忽然注意到,有一名囚犯正站在监牢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童信当即想起,前几日他带人前来提审郗绛、许吉二人时,这名囚犯当时也是这样盯着他。
『这个家伙……』
心中嘀咕了一句,童信吩咐左右狱卒道:“打开牢门!”
杨愈疑惑地看了一眼童信,随即用眼神示意那几名狱卒将牢门打开。
待等牢门打开之后,童信几步就冲了进去,一把揪住那名囚犯的衣襟,将其推到墙上。
“哇喔,这位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小的哪里得罪了大人么?”那名囚犯一头雾水地问道。
在旁,牢内其余囚犯见童信这名禁卫军如此蛮横,纷纷站了起来,却被持刀走入牢房内的御卫们用兵刃逼得只能退后。
“少给老子装蒜!”
一手揪着那名囚犯的衣襟,童信一拳打在后者的腹部,随即附耳对他说道:“你几次三番盯着老子,不像是寻常囚犯……你究竟是何人?”
“统领大人误会了,小的只是……只是见大人的盔甲威风,因此……”那名囚犯辩解道。
“娘的!”本来就一肚子火的童信闻言大怒,揪住那名囚犯的衣襟,用手肘重重顶在对方的腹部。
两次挨打,那名囚犯明显恼怒了,大叫道:“禁卫军就可以平白无故打人?再打老子还手了!”
“还手?”童信冷笑道:“来啊!”
还别说,那名囚犯胆子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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