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奸诈之徒在最终背叛了萧鸾,摇身一变成为了平定中阳行宫叛乱的最大功臣。
要知道,中阳行宫的叛乱,本身就有南梁王赵元佐的一份,可他最后居然成为了平乱的最大功臣,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么?
但遗憾的是,纵使是他赵弘润,如今也无法撼动南梁王赵元佐这位平乱功臣的地位。
听到赵弘润那嘲讽的话,介子鸱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南梁王背弃萧逆,这并不奇怪,殿下。……不管南梁王与陛下曾经有何恩怨,首先,南梁王亦是姬赵氏王室的一员,我大魏若是衰弱,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因此,他与萧鸾充其量只是虚与委蛇、各取所需,不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合作。至于第二个原因,在下认为,南梁王恐怕是已经看穿了萧鸾的狼子野心。”
“此话怎讲?”赵弘润问道。
介子鸱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萧鸾出卖怡王爷,足以证明,此贼的目的不在为萧氏平反,而是为了颠覆我大魏。但萧逆……纵使乍一看势力庞大,但实际上,并不足以凭一己之力颠覆我大魏,他们最大的优势,仅仅在于他们潜藏在水面之下,一旦他们浮出水面,我大魏只需出动几支军队,即可将他们剿灭。……因此,在下这里有一个猜测。”
“你说说看。”
“如方才在下所言,在萧逆的计划中,中阳行宫叛乱之后,便是大梁之乱,这多半是他们早已制定的计划。可问题是,由于南梁王赵元佐的弃暗投明,萧逆并未在中阳行宫叛乱中达成预期的目的,而在这种情况下,萧逆依旧发动了大梁这边的叛乱,这是为何?……按照常理,中阳行宫叛乱失败,他们不应该继续藏匿下去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箭已射出,纵使是萧逆也无法阻止了。”
“什么意思?”赵弘润皱眉问道。
此时,就见介子鸱一脸正色说道:“在下认为,『大梁叛乱』,并未是萧逆此番一系列阴谋的终结。若在下没有料错的话,接下来,我大魏地方,会陆续爆发萧逆的叛乱,萧逆会竭尽全力地营造出我大魏『内乱重重』、『外强中干』的局面,借助外力覆灭我大魏。”
听闻此言,赵弘润面色顿变,因为他已听出了介子鸱想要表达的含义。
在介子鸱与温崎的注视下,赵弘润起身来到窗口,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的天空,死死捏紧了拳头。
不得不说,介子鸱的预测相当精准。
在随后的半个月里,似『魏天子于中阳行宫遇袭驾崩』、『大梁发生叛乱』、『诸皇子为争皇位兄弟阋墙』这等谣言,迅速传遍魏国全国。
尽管事实上魏天子已回到大梁,并且,垂拱殿与朝廷皆以各自的名义向地方发布告示,通缉萧氏余孽与萧鸾,但依旧无法稳定这股由于谣言引起的混乱。
一些蓄谋已久的萧氏余孽成员,此时纷纷浮出水面,打家劫舍、占山为王,使得各地方县令目瞪口呆。
毕竟以往魏国境内很少有匪患,可如今,这些强盗、山贼像是扎堆般纷纷跳出来,任谁都能感觉事态不对劲。
鉴此,数日后,朝廷发布通告,改南梁王赵元佐麾下北二军为『镇反军』,分兵平定叛乱。
不得不说,魏国境内地方上那些叛乱与匪患,虽说给当地县令当成了一定压力,但是碰上『镇反军』,却几乎抵挡之力,以至于南梁王赵元佐在短短三个月内,便迅速平定了国内千人规模的叛乱。
而就在南梁王赵元佐率领镇反军平定叛乱的期间,驻军在河西的韩国太原守廉驳,忽然接到了一位来自韩国王都邯郸城的使者。
此时的廉驳,已攻克了『临魏』、『频阳』、『重泉』、『祋(duì)祤(yǔ)』等大片河西领土,将几十万羌胡之民驱赶到了河西的西端,尽管羌胡之民自诩勇武,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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