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汾的队伍遭遇袭击一事挂上钩,那意义恐怕就不同了……儿臣怀疑,那些人是纯粹地为使我大魏动荡不安。”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自嘲道:“明明是魏人,却欲毁了大魏……莫不是一些对朝廷政策不满的魏人,以此报复社会?”
“报复……?”
魏天子恐怕没有听懂社会这个词的含义,但是报复二字,却让他眼神微变。
要知道一开始,魏天子怀疑是那些国内某些贵族世家,但怎么想都感觉不太对劲,毕竟似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事,一般人怎么可能去做?
大魏倒了,对于那些世家而言能有什么好处?他们只会成为别国嘴里的肥肉。
这就跟当初赵弘润在楚国收刮那几个楚国大氏族的财富一样,那些大氏族失去了暘城君熊拓的军队保护,转眼间就成了赵弘润收刮钱财的牺牲品。
事实上魏国内的那些贵族世家们亦是如此,若是大魏无法保护他们,他们势必会被其他国家的军队攻灭,不会有人继续将他们供着。
因此,魏天子觉得那些人应该不至于会做出这种损国不利已的事来。
而被儿子一句话提醒,魏天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方向可能错了。
被怀疑的对象不应该是如今势大的那些贵族世家,相反,更应该是那些因为他魏天子或者朝廷的原因而没落的贵族或世家。
比方说,那些曾被株连、曾被抄家的世家的幸存者。
倒不是魏天子看不起一般的魏民,毕竟按照常理,寻常的民众应该不至于对大魏抱持那般的恨意,也没有这个胆子、这个能力去策划整件事。
“哼哼”
魏天子嘴角一扬,脸上隐隐露出几分阴冷的笑容。
显然,在与儿子一番交谈后,他感觉已隐隐摸到了这件事的大致方向,剩下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去追查,应该能够查出些什么来。
然而他此刻脸上的神色,却让沈淑妃与赵弘润微微一愣。
尤其是赵弘润,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哪怕他父皇当初被他气地额角青筋直冒,也从未让他感觉到像此刻这般阴冷迫人的气势,就仿佛是一头终于朝着猎物露出了獠牙的猛兽。
不过转念一想,赵弘润也就是释然了。
毕竟他父皇,乃是大魏的君王,即便是一位受万民敬仰的明君,但不可否认手中亦沾染着无数鲜血,岂能真是善类?
所谓的明君,指的不过是君王们有德有功于国家、于国民,可不代表懦弱,或者心慈手软。
想来,以往魏天子哪怕被赵弘润激怒,怒不可遏,也从未露出过如此令人战栗的一面,无非就是赵弘润体内流淌着他的血,虎毒不食子罢了。
对于外人,魏天子恐怕就不是那么宽容了。
于是,赵弘润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埋头扒饭。
而在他身旁,沈淑妃欲言又止地望着魏天子,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学她儿子一样视若无睹。
不过魏天子及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敛了脸上的阴狠之色,咳嗽一声岔开了话题:“对了,弘润,你的王府,操持地如何了?”
“吕牧在负责呢。”赵弘润知道父皇想问什么,耸耸肩说道:“我拜托了百里跋将军,将一些已退伍或即将退伍的老卒请到了我府上,就跟猜测的一样,那些老卒拖家带口带来了好些人,所以护院、卫队、家丁、侍女、老妈子什么的,一下子就全解决了。”
魏天子闻言眼角抽搐了几下,古怪说道:“这可不合规矩啊……”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赵弘润翻了翻说道:“浚水军士卒年满四十岁必须退伍,与其让那些功勋赫赫的军士回去种地,还不如到我王府上发挥余热,好歹还能穿着甲胄呢。”
魏天子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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