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毫无会谈的可能。
这不,雍王弘誉便在与赵弘润结伴前往狩猎的途中,向后者讲述了昨夜那次堪称火药味浓重的篝火晚餐。
“……你不晓得那厮昨晚究竟多么狂妄,气得礼部尚书杜宥大人面色铁青。”说到这里,雍王弘誉又小声补充了一句:“父皇昨日的面色亦不好看。”
“当真?”赵弘润有些吃惊,不解地问道:“不是有五百虎贲禁卫么?”
雍王弘誉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赵弘润,苦笑说道:“那又如何?此地的阴戎有足足两三千之数,当着羱、羝两族部落使者的面,难道父皇还真能下令叫虎贲禁卫杀了那个什么比塔图?”
“这倒是。”赵弘润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难怪,毕竟此次的合狩,是魏国主动邀请阴戎部落到来的,倘若魏国在合狩期间袭击了那支部落的人,那么,日后还有谁敢响应魏国的邀请?
更何况,羱族与羝族人虽然与大魏的关系也算不错,但这份关系,终归没有他们与羯族人的关系那么好,毕竟他们三者是抱团居住在三川之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利害更加贴近。
一个是以往关系还算不错的邻居,而另外一个则是自家的兄弟,你说羱族人与羝族人会偏袒哪边?
“还是你聪明,昨晚跟着六王叔跑了,你不晓得,昨晚那顿饭,为兄吃地究竟有多窝火。”雍王弘誉惆怅而感慨地说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略有些好笑。
的确,昨晚因为他六王叔赵元俼与羱族青羊部落有着深厚的友情,因此,他们受到了青羊部落的盛情招待,除了美美吃了一顿外,若非赵弘润自己心中过于纠结,他甚至还能与一名美丽而热情的羱族少女滚床单,不,是滚羊皮毯。
这是何等的惬意?
而听身边这位二王兄所言,其他魏人,包括他们隐瞒了自己身份的父皇,他们都没有这份特殊待遇,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还要听着那个羯角部落的比塔图在旁挑衅,挤兑嘲讽,仿佛是故意想挑起什么事,彻底破坏这次聚会。
笑了几声后,赵弘润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事后,父皇可曾说什么么?”
雍王弘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依为兄看来,父皇还是希望能得到阴戎的认可,倒是杜宥大人,气得口不择言,口口声声要调一支军队过来,给这帮蛮横的混账好看。”
赵弘润在脑海中幻想着礼部尚书杜宥气得火冒三丈,手舞足蹈、口不择言的那一幕,颇感觉有些好看。
别看这位尚书大人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然而在赵弘润看来,这位掌管礼仪的大人,可要比兵部尚书李鬻有血性地多,记得当初暘城君熊拓率军进犯魏国的时候,这位大人就是支持以战止战的。
“杜宥大人说要调哪支军队?”赵弘润好奇地问道。
“砀山军”雍王弘誉的脸上浮现几分古怪的神色。
赵弘润一听不由地乐了,笑着说道:“看来,杜宥大人昨日着实被那些羯族人气地不轻。”
“可不是嘛。”雍王弘誉配合地耸了耸肩。
也难怪他们俩会有这种古怪的表情,毕竟砀山营大将军司马安极度排斥外族人的性格,朝廷中人不是不知道。
可以预测,倘若这位司马安大将军当真率领砀山营来到了三川之地,那么,三川之地境内所有非魏人的种族,势必将迎来一次血腥的战争,甚至是屠杀。
一旦阴戎惨败,赵弘润毫不怀疑这位大将军会杀光这里所有的羱、羯、羝三族人,甚至于,为了根除后患,可能连身高不及车轮的男孩都会杀光,只留下女人与女婴。
不过仔细想想,赵弘润忽然觉得,倘若魏国果真对阴戎用兵的话,那么出征阴戎的军队,很有可能还真是砀山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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