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蔺。
虽然府上的下人多半不认得赵弘润,但全副武装的商水军百人队,还有那肃杀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谁家府里的私兵。
这种气势士卒,唯有军卒。
能调动军队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
而当府上的家仆将他们所言告诉了赵文蔺后,赵文蔺心中亦是一惊。
毕竟安陵本身是没有驻防军队的,既然出现军卒,那么唯有可能是鄢陵兵或者商水兵。
如此一来,闯到自家府邸的不速之客,其身份也不难推断了。
毕竟,能调动鄢陵军与商水军的,除了远在王都大梁的魏国君主外,就只有那位肃王。
赵文蔺心中暗暗叫苦。
指什么?
无非就是他们赵氏一门配合王氏一门以及安陵城内那些贵族,一齐放出欲搬离安陵的消息,绑架民意,以退为进,逼迫赵弘润退出安陵而已。
只可惜,这个先前他们个个叫好的妙计,在半个时辰内就被那位肃王破得干净,这下好了,那些参与到此事内的贵族家族,皆被宗卫们领着着商水军挨家挨户敲开府门,勒令其必须信守诺言,搬离安陵。
眼下安陵城中那些贵族,可谓是人心惶惶,自身难保,不知有多少人像赵文蔺此刻这般,万分后悔踏到这个浑水。
嘴里念叨着,心中惶恐的赵文蔺起身来到北屋外,准备恭迎那位不请自来的肃王殿下。
同时,他派人将这件事告诉住在府上的两个弟弟。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赵文蔺便看到赵弘润领着几名宗卫以及百名左右的商水军士卒,一齐沿着庭院走廊来到了北屋这边。
嘴里嘀咕着传闻中有关于赵弘润的身体特征,赵文蔺尽管从未见过赵弘润,但还是将后者认了出来,拱手施礼道:“赵氏子孙,文蔺,拜见肃王殿下。”
说实话,这个礼节反过来了。
因为按理来说,赵文蔺比赵弘润高出一个辈分,理当作为晚辈的赵弘润率先行礼才对。
不过嘛,赵弘润贵为王族宗家子弟,且手握重权,赵文蔺岂敢自重身份?
他很清楚,他这个叔父,在眼前这位肃王殿下眼里,屁都不是。
“赵文蔺……”
赵弘润走到赵文蔺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位主动向其行礼的字的叔父,不置褒贬地轻笑一声,说道:“你是赵来峪的儿子吧?”
赵文蔺不禁皱了皱眉,对赵弘润这种直呼他父亲名讳的行为感到很是不满。
但他不敢发作,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从赵弘润那毫不客气的称呼中,他愈发能肯定,这位肃王此番来意不善。
“是。……某,是长子。”赵文蔺别扭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然而,赵弘润对此的反应却很冷淡,似敷衍般点点头,说道:“唔,好。……你叫赵来峪出来见本王。”
三番两次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赵文蔺终于忍不住了,闻言不亢不卑地说道:“不知肃王殿下有何要事相见家父?若是不打紧的事,我以为我能做主。”
“哦?”
赵弘润有些意外地看着赵文蔺,随即冷笑道:“既然你能做主,那你倒是与本王说说,你们赵氏准备何时搬离安陵?”
“搬……搬离安陵?”赵文蔺的心不由地剧烈跳动了一下,随即暗暗叫苦。
望着赵文蔺呆滞的表情,赵弘润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有胆量伙同王氏一门与本王做对,就没骨气履行自己的承诺么?……还是说,你幼稚得以为,认罪了本王,你赵氏一门还能在安陵悠哉悠哉?哈哈哈”
听着那带有慢慢讽刺的话,赵文蔺气得不由攥紧了拳头,他咬了咬牙,说道:“肃王,何必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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