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困惑。
也难怪,毕竟这个字的分量,那可是极重的,有着的含义,比他赵弘润的王号还要好上一线。说句不合时宜的,赵弘润原本还以为他父皇会留着这个字给他自己当做谥号用咧。
不曾想,居然赐给了最年幼的儿子。
脸上露出几许难以捉摸的笑意,赵弘润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并不担心弟弟弘宣到了北疆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眼下东宫与弘宣,不,与桓王的利益是一致的,他只是有些担忧在皇宫内的母妃沈淑妃。
因为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沈淑妃势必会感到寂寞。
因此从私心上讲,赵弘润并不希望弟弟赵弘宣离开大梁,但将心比心,作为兄长的他都没能陪伴在沈淑妃身边,又有何资格去说弟弟呢?
“呼……”
长吐一口气,赵弘润再次将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睢水。
良久,他一边朝着远方的睢阳城郭努努嘴,一边开口问宗卫长卫骄道:“卫骄,你说拓宽挖深睢水,南宫会同意么?”
卫骄虽然耿直冲动,但并非蠢笨之人,闻言晒然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扩宽挖深睢水?
南宫日夜防着朝廷,怎么可能会允许?
要知道,睢阳南边的睢水,实际上是直通大梁的,只是河道不够深。可若是睢水若是被扩宽、挖深,那就意味着朝廷日后要是想对付他,用运输船运载军队过来,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而见到卫骄的反应,赵弘润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无论朝廷还是他赵弘润,都迟早要对南宫下手,但,并不是现在。
大军缓缓朝东而行。
不知何时,睢水南边的河滩,出现了几队斥候,人数大概百余人左右。
发现这一状况,商水军的大将伍忌刻意放缓了坐骑的速度,对赵弘润示意道:“殿下,您看那边……”
赵弘润转头望向睢水南岸,扫了几眼那些斥候。
赵弘润面色平静地说道:“继续赶路,不必理会。”
睢水,据他所知是在南宫的掌控之下,不过南岸出现几队固陵君熊吾麾下的军卒,这也并不奇怪,毕竟宋郡与固陵君的封邑,本来就是呈胶着之态,这一带的国界并不是很明确。
不过话说回来,固陵君熊琥麾下的军卒都出现了,睢阳县的南宫却至今没有任何表示,这让赵弘润着实有些不悦。
怎么说你南宫如今也是魏国将领,堂堂肃王率军经过你所在城池,你好歹也派人来问候一下吧?有必要防得这么严实么?
赵弘润冷哼一声,驾驭着坐骑踏足在宋郡,踏足在这片上。
而就在这时,在队伍最前方指引方向的汾陉军大将军徐殷,派人传来了消息:南宫垚,遣其长子南宫郴前来慰问犒军。
此时,赵弘润这才了解,原来那位简称至今的宋国降将,叫做南宫垚。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吩咐伍忌继续带领军队,遂带着宗卫们以及几名青鸦众,缓缓朝着队伍前头而去。
大概一炷香工夫后,赵弘润果然看到前方有一队骑兵扬尘而来,粗略目测,大概二十几骑的样子。
由于赵弘润身边跟着一队高举王旗的肃王卫,因此,那二十几名骑兵很快就摸到了方向,来到赵弘润面前,翻身下马,双手抱拳、单膝叩地。
“末将,睢阳县守备南宫郴,叩见肃王殿下”
领头的年轻骑士高声拜道。
“起来罢。”轻捏着马鞭,赵弘润淡淡说道。
“多谢肃王殿下。”
那一队骑士站起身来。
赵弘润仔细打量那名年轻的领队骑士,只见对方大概二十左右,眉清目秀,确有几分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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