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氏从三川郡经过的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这片土地上那强大的三川氏族。
甚至于,三川郡三大氏族之一的羯族,全程派数千骑兵尾随,看得出来,羯族人根本不信任这些陇西魏人。
常年在临洮与诸羌作战的临洮君魏忌一眼就能看出来,三川郡的羯族氏族,那是实力非常强大的氏族,不会比诸羌逊色多少。
若单单如此还则罢了,更关键的是,如今的三川郡,至少有一半三川氏族是臣服于赵氏魏国的,而另外一半,也在名义上接受了的这件事,简单地说,若陇西魏氏想要强占这片土地,除了要与三川郡内的游牧民族为敌外,还要考虑赵氏魏国的态度,尤其是那位打下了三川郡的的态度。
或许前几日,临洮君魏忌还不至于如此在意,但是最近几日,当他发现成皋关守军的武器装备,明显比他们陇西魏军厉害许多时,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些在数百年前离开了陇西的赵氏魏人之后,早已比他们强大地太多了。
而最最让临洮君魏忌感到震惊的,还是成皋关上那数百架连弩,以及堆放在兵械库里的投石车。
由于成皋军士卒普遍视他们为敌,因此,临洮君魏忌暂时还没有办法亲眼目睹那些连弩的威力,可单单是瞅着那外形,他就清楚,这多半是极其可怕的兵器,否则,不至于会被安装在成皋关这种赵氏魏国的门户关隘上。
“我想见识一下,那些连弩……”临洮君魏忌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封夙闻言撇了撇嘴,脸上带着冷笑,他嘲讽道:“陇西魏氏本家,竟没有一个人懂得使用机关连弩么?”说罢,他见临洮君魏忌抬起头看着他,毫不畏惧地嘲讽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嘿,老子可不怕。”
听着封夙的嘲讽,临洮君魏忌死死盯着前者半响,忽而轻叹一口气,摇头说道:“封夙将军,魏忌断然不会对将军不利。……因为你我不会是敌人。”
“这话说的……”封夙闻言嘲讽道:“本将军亲自将你等放入关内,可你们却趁机将本将军擒下,这还不算是敌对?”
听闻此言,临洮君魏忌正色说道:“此事错在魏忌,倘若封夙将军心中怨愤,敝人在此给将军赔罪。”说罢,跪坐的他推开身前的案几,拱手深鞠一躬,行了一个伏跪之礼。
“……”封夙惊地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临洮君魏忌在陇西魏氏的地位,封夙或多或少也清楚,那可是相当于魏国国内的封王级别,而且还是那种手握重兵的王爷,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大人物,居然会行如此大礼向他赔罪。
“封某可受不起魏忌大人如此重礼。”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封夙的语气却缓和了许多,至少已不再向之前那样充满火气。
见此,临洮君魏忌直起身来,正色说道:“陇西魏氏也好,赵氏魏国也罢,一笔写不出两个字来,因此,魏忌与封夙将军不会变成敌人,而我陇西魏氏,也不会变成贵方的敌人。”
“……”封夙深深看了一眼临洮君魏忌,眼眸中的惊疑之色又退去了几分。
半响后,他问道:“那谁才是你的敌人?”
“秦”临洮君魏忌毫不犹豫地说道:“封夙将军未曾亲眼目睹过秦国的军队,因此你无法体会魏某当时的战栗……秦,那是一头饿兽,它不会因为吞下了陇西而停止,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那只饿兽就会出现在赵氏分家的门前……我希望,赵氏能与我魏氏联手,遏制住那头穷凶极恶的猛兽,这不单单只是为了我陇西魏氏,同样也是为了贵方。”说到这里,他强调补充了一句:“若不能精诚合作,难保赵氏不会在秦国虎狼之师面前,步上我陇西魏氏的后尘。……拜托了,请先让魏忌大致了解友军的实力。”
封夙目不转睛地看着临洮君魏忌,随即,他将杯中的酒水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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