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击,冲击他魏军的防线。
作为第一道防线的总指挥,对此孙叔轲的压力非常大。
因此,从始至终孙叔轲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南边,看着遥远处,在天与地之间的黑压压的一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天与地之间,那黑压压的一线出现了异动,迅速从一条黑线变成了一道黑带,随即,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这条黑道迅速纵向拉开。
见此,孙叔轲精神一震,他意识到,暴鸢军就要展开攻势了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紧张忽然就消失了。
“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刀盾兵上前,下蹲”
随着孙叔轲的将令下达,一排排鄢陵军刀盾兵向面朝暴鸢军的前方迈进了几步,随即侧身下蹲,将手中的盾牌放在身前的地上。
这是为了不影响后方弩兵的射击。
而与此同时在那朝着魏军迎面而来的暴鸢军三万骑兵中,暴鸢跨着坐骑徐徐策马奔跑,凝神注视着远处的魏军。
不得不说暴鸢也很无奈,他起初是想瞧一场好戏,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赵弘润敢在他眼皮下强攻泫氏城。
没想到,魏军非但真的进攻了泫氏城,甚至于,通过诈计,在短短工夫内就突破了泫氏城的城墙,让暴鸢连救援都来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暴鸢唯有立即出击,毕竟倘若他按兵不动,坐视靳黈军驻守的泫氏城被魏军攻陷,靳黈固然名声扫地,而他暴鸢,多半亦要颜面大损。
除非他能挽回局面,挫败面前那股魏军
在策马助跑的同时,暴鸢仔细的观察着远处的那支魏军。
面朝步兵发动冲锋,作为骑将,暴鸢已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镇定的军队面对三万骑兵的冲锋,天底下居然还有一支步兵能保持镇定?
他们凭什么如此镇定?
哦,是了,因为这支魏军,至今为止还未曾遭遇战败……
从楚国到三川,从楚人到川戎到秦人如今再到了他们韩人,这支魏军,还从未遭遇过一场败仗。
暴鸢眯了眯虎目,眼中杀意盎然。
他觉得,倘若这支魏军如此气盛,那么,他并不介意打断这支魏军的脊梁,让其充分领略他韩国骑兵的恐怖。
“突击”
暴鸢挥手指向前方,同时,他缓缓放慢了速度,最终停在原地。
而同时,他麾下的韩国骑兵们,则绕过他,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冲向前方。
在队伍的前方,是暴鸢麾下华昌、华灿两位骑将。
华昌、华灿是兄弟俩,也是暴鸢用的最多的先锋骑将,因为这兄弟俩仿佛有一种心有灵犀般的感应,总能在混乱的战场上配合默契,尤其是在使用车悬战法时,主攻与佯攻的切换极有默契,往往能将敌军耍地团团转。
但是今日,华昌、华灿兄弟二人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于骑兵而言,呈现漫山遍野般攻势的鹤翼阵,或者说是干脆没有什么阵型的冲杀,实际上是最蠢的做法,看似声势浩大,可实际上,非但效果不佳,而且受到箭矢的威胁也更大。
除非是面对一群乌合之众,否则,骑兵一般采用具有凿穿效果的阵型,比如说锥形阵、一字长蛇阵。
而华昌、华灿兄弟俩,就惯用的一字纵阵,也叫一字长蛇阵,笔直地朝着敌军冲锋,这种阵型受到敌军弓弩的威胁最小,并且后续变阵更便利。
就比如说,倘若此刻对面的魏军按耐不住,发动了弓弩的齐射,那么,华昌、华灿兄弟俩会迅速变阵,一左一右朝两边散开,使魏军的弓弩齐射落空,并顺势将阵型变成车悬,变成两个车轮式的旋涡,在不减缓骑兵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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