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河东子民,到时,正是需要像老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出面,安抚民心。……况且,汾阴、蒲板两城刚刚遭逢战火,城内孤寡众多,若是老丈能像教授此地乡民这样教授那些孤儿,待若干年之后,汾阴、蒲板二地必为河东坚城。希望老丈答应。”
说着,赵弘润起身拱手大败,惊地尚勋连忙起身闪躲。
看着一脸真诚的赵弘润,纵使心中清楚这位殿下的真正意图,尚勋亦颇为感动:毕竟他只是一介草民,而对方乃是王室贵胄,王室贵胄屈身向一介草民的他行大礼,这如何不让他动容。
此时此刻,尚勋心中暗想:要不就应了此事罢?
毕竟在他看来,眼前这位肃王殿下请他出仕汾阴、蒲板两地的县令,这十有**也只是一句客套话,对方看重的,应该是他的门生寇正。
也就是说,他尚勋就算到了汾阴、蒲板,仍然也能像以往那样清闲,有空教教邻家小儿识文认字,静待寿限。
只是……
想到祖祖辈辈皆生活在此,况且自己的妻儿亦埋骨在此,尚勋脸上便难免露出几许犹豫之色。
仿佛是看出了尚勋心中的迟疑,赵弘润说道:“老丈,若是惦记祖庙、祖坟,小王可派人迁至汾阴,亦可派人专门看护,甚至于,小王还可以派人修一条尚县到轵邑的山路,命其为。”
“……”尚勋、寇正、尚阳三人惊讶地看着赵弘润。
无他,只是因为赵弘润看出了尚勋的顾虑。
整整一炷香工夫,屋内鸦雀无声。
良久,尚勋微吸一口气,正色说道:“盛情难却,肃王殿下已经如此厚待,老朽无以为报,愿携门生三人与乡邻百户迁居汾阴,至于老朽一门祖坟,就不劳贵军的将士看护了,我大魏的男儿,应在沙场上建功,岂能在塚旁徒耗岁月。山径也不必修,若乡邻皆迁至汾阴,这条山路也用不上了……至于这尚县……”
说到这里,尚勋的神情有些黯然,毕竟他也清楚,一旦尚县的人都搬迁到汾阴,这座山城必然被废弃。
而就在尚勋的时候,商水军的吕湛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正倚在门旁偷听,听到这里,他插嘴道:“殿下,要不这尚县就让我天门关用来驻军吧,末将以为这是个不错的据点。”
听闻此言,赵弘润请示尚勋道:“老丈意下如何?”
尚勋皱紧的眉头逐渐舒展:倘若天门关的商水军将尚县用来驻军,尚县自然能避免被废弃的命运,这让他大为欣慰。
随后,赵弘润又询问寇正的意思。
寇正看了赵弘润半响,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老师都认可了这件事,他还能说什么?
见此,赵弘润心中大喜。
欣喜之余,他也不禁有些得意。
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只要方法得当,并且坦言相告,似尚勋、寇正这等正人君子,其实是最容易说服的。
次日,尚勋将尚县的乡民聚集到府衙前的空地,将迁民的决定告诉了乡民。
在得知要搬迁到汾阴后,尚县的乡民虽有些念念不舍,但最终还是全部同意。
其中,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听说日后可以搬到大城居住,无比雀跃,口不择言地喊着这样的话,结果被气恼的尚勋用拐杖重重敲了几下。
当日,赵弘润与尚勋在商议后做出决定:由赵弘润先带着寇正、尚阳还有另外一名尚勋的门生前往汾阴,而尚勋则与诸乡民们收拾家当,随后前往汾阴。
期间,尽管尚勋竭力推辞,但赵弘润还是命天门关守将吕湛派五百兵护送。
次日,赵弘润亲笔写了一份书信,派人上奏大梁垂拱殿,在信中叙说此事,即将尚县几十户乡民迁至汾阴,且将尚县作为天门关的驻军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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