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区别,只有两份考卷,一份可以理解为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的综合科目,是由礼部草拟的,还有一份则据说是由那位肃王殿下草拟的,称之为。
据礼部尚书杜宥的解释,众学子只要求答题其中任意一份题卷,区别在于,走吏部的路子,通过吏部择优荐官,向往年一样;而则不通过吏部,直接荐官于、、、,甚至是新河东郡以及商水邑的官职,荐官五花八门。
只是稍稍一思忖,介子鸱便将甲卷放回了纸袋,拿起那份由某位肃王殿下亲自草拟的考题细细观瞧起来。
这份考卷的第一类目,是,虽然介子鸱并不打算通过这份考卷仕官于刑部、大理寺、大梁府,但这并不妨碍他瞧一瞧那位肃王草拟的试题。
,总得来说分、两类,前者考的是对案件的侦破能力,而后者考的是对律法的了解与熟记。
「第一题:暴雨之夜,一名凶徒闯入一户人家抢掠,被主人发现后仓皇逃离,那户主人带着乡邻连夜冒雨前往追捕,追到在城内一处破庙,发现嫌疑犯三名,一个粗鲁的壮汉,一个居无定所的无赖,还有一名云游僧人,三人的衣衫皆未曾被雨水打湿。由于不能判定窃贼是何人,众人便将三人扭送官府,然而县令一眼就看出真正人犯。试问:窃贼为谁?」
介子鸱张着嘴,目瞪口呆。
事实上不止是他,此刻无论露天考场内还是号房考场内,但凡是选择答题的考子们,在看到这一题后都傻眼了。
纵使是那些熟读刑律的学子们亦是目瞪口呆。
考题中那名县令怎么就了?那名县令简直就是神断啊
他们这些考子反复读了几遍,此刻心中仍然是呆懵状态。
咽了咽唾沫,介子鸱有些后悔选择了,因为他感觉,这份的第一题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而与此同时,在夫子庙外,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大理寺少卿杨愈以及刑部总捕头尉迟方,亦得到了一份考卷,并且看到了上的这第一题。
“应该是那名粗鲁的壮汉吧?”总捕头尉迟方指着考题上一行字,说道:“两位且看,上面写到,这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嘛”
“老夫倒是觉得,像是那名居无定所的无赖……”大梁府褚书礼皱着眉头说道。
不得不说,这位老大人对游侠、无赖、地痞这类人的印象非常差。
三人中,唯独大理寺少卿杨愈在仔细反复看过考题后,笑而不语。
见他这幅表情,尉迟方好奇问道:“杨少卿莫非已知窃贼身份?”
杨愈微微一笑,说道:“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个云游僧……两位且看,题中写到,也就是说,被那户主人与乡邻追赶的窃贼,必定浑身湿漉。湿漉的衣衫可以更换,但湿漉的头发却无法遮掩,于是,那窃贼便将头发削去,假冒云游僧。……因此,题中县令看到这三名疑犯,一眼就看穿这名假冒的云游僧正是那名窃贼。”
听到杨愈句句确凿的分析,尉迟方与褚书礼大感敬佩,连声称赞:不愧是大理寺少卿
杨愈谦逊地摆摆手,随即拿起这份考卷来,咂咂嘴说道:“历来的考子大多只对刑律死记硬背,肃王殿下这题,恐怕至少会有七成的考子栽在上头……”
听闻此言,尉迟方与褚书礼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毕竟,就连他们俩都没能猜到考题的答案,要知道,他们也是司法官员,只不过并非是侧重刑侦的官员罢了。
正如大理寺少卿杨愈所猜测的那样,会试考场内那些考子,原本因为这个噱头而选择了,结果第一题,就给了他们迎面一记重击,纵使是熟读刑律的学子,亦被这一重击击地眼冒金星。
第一题都这样了,后面的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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