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跟你说过什么?”南风问道。
高迎春面皮发红,垂首摇头,“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心侍奉你。”
言罢,有些羞窘,便拎起食盒,快步离开。
“别急着走,过来。”南风在石室里冲高迎春招手。
高迎春闻声止步,转身回来。
南风凑到方孔处,低声说道,“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跟他们说与我说过话,只说我不理你。”
见高迎春面露疑惑,南风解释道,“我与李朝宗的矛盾不可能化解,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杀掉我,如果让他知道你与我走的太近,他也会杀掉你。”
“老爷虽是江湖中人,却很是仁善,不会这样做的。”高迎春摇头。
见高迎春不通世故,南风无奈摇头,“行啊,你爱信不信,走吧,走吧。”
高迎春忐忑的走了。
有些事情只要有个开头儿,就能前瞻到结尾儿,毫无疑问,高迎春是李朝宗的一枚棋子儿,李朝宗早晚会走她这步棋,届时李朝宗可能会拿高迎春的性命来要挟他,他若是不受要挟,高迎春就会死。
说到底就是想利用他的善良,这是一种非常阴险的作法,他虽然没有救高迎春性命的义务,但高迎春却因为他而送了性命,如假包换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前瞻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早做准备,但他虽然能够猜到结果,却猜不到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届时是救还是不救,还得看事情如何发展。
天鸣子一直没有下来,可能是昨天被骂怕了,担心一下来,南风就告诉他他是怎么来的。
晌午,高迎春又下来了,带来的还是米粥,这次是黄米粥。
“是天鸣子让你们做的这个?”南风问道,天鸣子应该是想用黄米粥的貌相来恶心他。
“是的,不过他没碰过,你快吃吧。”高迎春帮南风盛了一碗。
吃过粥饭,高迎春又递来了浸过水的毛巾,南风擦过脸,回去接着睡。
二更时分,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这处石室很是隔音,只能听到外面有人呼喊,喊的什么却听不真切。
次日,轮到李朝宗了,但李朝宗仍然没下来,只是高迎春按时下来,为他送饭。
一直被关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高迎春就成了他获悉外界消息的唯一途径,据高迎春所说,昨天夜里别院失火了,所幸发现的早,及时扑救才没有酿成大祸。
秋冬时节天干物燥,容易发生火灾,但眼下是春夏交接的时节,火灾并不频发,昨夜的火灾极有可能是人为纵火,最大的可能就是八爷请了救兵过来,放火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浑水摸鱼,救他出去。
不过此事看似合情合理,实则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因为八爷若是搬请救兵,肯定会先去找胖子,依胖子的脾性,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冲进来跟李朝宗拼命,应该不会放火,因为放火容易打草惊蛇,还会令李朝宗有所防范,此事不像胖子的作风。
仔细想过之后,感觉此事大有蹊跷,贼喊捉贼的可能性大,这把火很可能是李朝宗自己放的,目的是为了造成有人营救却没有成功的假象,以此来摧毁他等待援救的希望。
说过几句话,高迎春就上去了,之后又回来了一趟,拎走了马桶。
此前与李朝宗和天鸣子各自较量了一阵,李朝宗可能自忖短时间内不会有所收获,便改换策略,将他晾在这里,试图慢慢磨光他的锐气。
而天鸣子想必是被他骂怕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对付他,这几日应该在上面苦思计策,也没有下来。
起初南风还不感觉怎样,但过了七八天之后,开始感觉沉闷,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喜群居,离群寡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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