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书林应该是察觉到了他待人甚厚,知道只要尽心帮他做事,就一定能得到奖赏。
“实话也不瞒你,此人乃太清宗天启真人,早年曾经有恩于我,此人眼下与太清宗交恶,你敢留他在此?”南风冲侯书林说出了天启子的身份。
见南风这般说,侯书林知道他有心将天启子留下了,也不多嘴探听,立刻旦旦表态,“少侠放心,我一定照顾义父周全。”
侯书林一口一个义父,搞的南风好生别扭,侯书林的名声太差,他日天启子若是恢复了神志,怕是不会认他这个臭名昭著的义子。
“少侠,起风了,早些将义父安顿下来吧。”侯书林说道。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南风就选定了那处木屋,天启子在太清宗住的也是木屋,应该住得惯。
安顿下来,已是三更时分,侯书林告退出门。
侯书林离开木屋之后,并没有立刻往中院去,而是自东院儿又溜达了一圈儿,此人附庸风雅,在东院儿各处挂了不少鸟笼子,转过一圈儿,把鸟儿都放了,这般做,自然是为了让东院儿更加安静。
侯书林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南风的眼睛,他有些佩服侯书林了,此人不但迎风拍马的功夫厉害,伺候人也着实有一套,这奴才当的,真是登峰造极了。
半夜无话,五更天,南风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侯书林早就在远处瞅着了,见木门开了,就走过来与南风请安,随后又询问天启子的饮食和生活习惯,南风逐一说与他,随后将那引魂铃也留给了他,没这东西,侯书林没法儿照顾天启子。
天启子虽然神志不清,却修为精深,为防侯书林控制利用,便正色告诫,只道不准带天启子离开书院。
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让侯书林尽心伺候,南风就画了第九片龟甲的纹路出来,送给侯书林。
侯书林知道天书,却不知道龟甲的裂纹竟然暗藏玄妙,得南风提醒,这才明白过来,免不得感激流涕,确切的说是喜极而泣,当真是行了大运了,只与南风跑跑腿,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
南风只是将龟裂纹路画给了侯书林,至于上面的文字却并没有告诉他,龟裂纹路速成但浅显,实则天书真正的玄妙之处还是在于文字。
他此时有六片龟甲,也不吝啬与他人分享,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人弱而我独强乃小心思,众人强而我更强方为大格局。
侯书林本想留南风盘桓几日,但南风急着要走,侯书林留客不成,便端来文房,将当日有份围攻南风的那些门派写了下来,大部分门派他都知道具体位置,剩下那些便是知道的不甚具体,也知道大概方位。
待侯书林写完,南风拿起看阅,做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当日这些人无视他的警告围攻于他,事后必须进行报复,不能让好人吃亏,更不能让坏人占便宜。
至于如何报复,需见机行事,屠杀灭门这类的事情是做不得的,但就这么放过他们,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得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吃过早饭,南风留下感应灵符一道起身告辞,居山以上修为的道人可在符纸上留下一丝灵气,倘若他人焚烧符咒,便能心生感应,循着那一丝灵气找寻过去。
侯书林有心赠送金银盘缠,南风婉拒未受,他身上还有一些金银。
无情书院在旗湖城东郊,再往东就是山林,南风不曾急于离开,而是步行进山,自山中放出了那只麝香鼠。
那麝香鼠只有拇指大小,赤红皮毛,出得盒子,先屙了两粒米粒大小的鼠粪,转而仰头闻嗅,闻嗅过后,向西跑走。
南风将那木盒放于青石之上,转而拿出侯书林书写的那张黄纸,逐一查看当日有份围攻他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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