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静,李朝宗立刻就会察觉,没有了八爷的接应,就算冲开穴道也无法摆脱李朝宗的追赶。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快去吧。”南风说道。
天鸣子急于保命,收起字条,关门时还不忘道了声谢。
天鸣子走后,南风回到被褥上坐了下来,看李朝宗先前的表现,应该没有起疑心,只要此人不起疑心,有天鸣子充当内鬼,脱困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能早还是别晚,晚了容易生出变数,李朝宗先前所说的那番话说明他已经彻底翻脸了,敬酒估计是不会再给他喝了,接下来就要上罚酒了,这老东西心机深沉,很难猜测会上什么样的罚酒。
三更过后,天鸣子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天鸣子能活着回来说明他见到诸葛婵娟了,不过这家伙的脸色很难看,愁眉苦脸,如丧考妣。
“她宽限了你几日?”南风笑问。
天鸣子冲南风伸出了四只手指。
“已经不少了,你还想咋样?”南风还笑。
“你们当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呀。”天鸣子也顾不得体面了,席地而坐,长长叹气。
“此话怎讲?”南风问道。
天鸣子低着头,不接话。
南风也没有再问,看这家伙的语气和表情,应该是诸葛婵娟给他解药时多了个心眼儿,既不让他死,又不让他有机会外出求医,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但同样一件事情,容易还是困难得看对谁而言。
天鸣子坐了一会儿直身站起,叹了口气,转身想走。
“唉,别忙走,我有事儿问你。”南风喊住了天鸣子。
“何事?”天鸣子情绪非常低落。
“你们当年为什么要暗算我师公?”南风问道。
“福生无量天尊,此言差矣,师父是被离落雪所害,与我们何干?”天鸣子说道。
“当真?”南风确认。
“自然是真的,此事世人皆知,就是离落雪所为,”天鸣子抬手东指,“那离落雪当年放弃上清掌教弟子的尊位,随天元子往太清宗,未曾想师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离落雪鸡飞蛋打,恼羞成怒之下便暗算了师父。”
听天鸣子这般说,南风也没有再追问,天鸣子说的自然不是实情,但他却自以为是这就是真相,说白了,他也被蒙在鼓里。
“玄真师叔是怎么死的?”南风又问,当日天鸣子就是命他将龟甲和太玄真经带回太清宗交给玄真子的,但他千辛万苦赶到太清宗时,玄真子已经死了。
“我如何知道?”天鸣子摇头。
天鸣子故作镇定,但眼神飘忽,南风心中有数了,“你自然知道。”
“我知道甚么,玄真师叔驾鹤时我不在山上,”天鸣子不耐摆手,“这些事情你别问我,你想知道,得去问玄清和玄净师叔。”
“太清宗历来不招收异类门人,你为何会给狼妖授箓?”南风又问。
天鸣子不胜其烦,转身迈步,“你问他们去,太清法印在他们手里。”
“你这掌教当的可真够窝囊的。”南风说道。
此时天鸣子已经走上了台阶,闻言恼羞成怒,气愤回头,“窝囊?窝囊我也是掌教,你个毛头小子懂个甚么?有了点能耐就锋芒毕露,不知敛藏,所以你才有今日灾祸,窝囊?我那叫韬光养晦。”
“算了吧,你那叫胆小怕事,还韬光养晦呢。”南风很喜欢揭丑,也很擅长揭丑。
天鸣子虽然生气,却奈何他不得,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外面可能真有工匠在连夜赶工,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响不时自上面传来。
黎明时分,上面下来一人。
这个时辰还不到饭点儿,下来的不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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