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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事实就证明南风的猜测是错误的,下来的竟然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人。
待得看清这女人的样貌,南风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身形高大,蓝颜黄发,竟是先前见过的“神女”。
见到此人的瞬间,南风想的是诸葛婵娟怎么又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当日李朝宗曾经见过诸葛婵娟易容的神女,诸葛婵娟故技重施,肯定骗不过他,再者,来人虽然样貌与诸葛婵娟易容的神女极度酷似,连浓重的体味都如出一辙,但衣着穿戴却截然不同。
李朝宗拎着灯笼为那女子照明,待后者走下台阶方才放下灯笼,为两盏油灯添加灯油并点亮。
那女子一直站立未动,直到李朝宗点亮油灯方才走到方孔处,看向石室里的南风。
有些东西能够假扮,但有些东西不能,眼神就不能,这女子虽然与诸葛婵娟易容的神女极度酷似,但眼神却大不相同,此人眼神异常空洞,不见任何情绪,没有丝毫神采。
片刻的打量之后,那女子转身看向李朝宗,“光线太暗。”
此人一开口,声音也与诸葛婵娟易容的神女不同,此人虽然亦带外邦口音,吐字却非常清楚,声音不大不小,不硬不柔,很是中性。
李朝宗点了点头,转身迈上台阶。
那女子收回视线,转身走到外面石室的桌椅旁,自怀中掏拿器物,最先拿出的是一片铺垫的干净麻布,随后拿出的器物有类似于中土针灸所用的银针,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金属器皿。
此时内外石室之间的石门是开着的,南风自角落里能够看到那女子在做什么,那女子拿出的那些器物他多不认识,但他认识那把银壶。
那银壶与诸葛婵娟当日拿出的银壶很是相似,只是上面镶嵌的宝石有细微差别。
时至此刻,南风终于明白来人是谁。
诸葛婵娟先前易容的神女应该确有其人,也正因为真有其人,天鸣子才没有对诸葛婵娟易容的神女起疑,此人不但确有其人,名声可能还很响亮,诸葛婵娟是冒充了此人并借助了此人的名头才骗过天鸣子的,天鸣子得到线索前去邀请,结果请了个假的回来。
事后,天鸣子极有可能与李朝宗说过此事,亦可能是李朝宗主动发问,上当受骗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天鸣子自然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辩解开脱,想必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前李朝宗一直没有出现,极有可能是去寻找并邀请此人前来。
之前那个神女是诸葛婵娟假扮的,此番出现的自然是真正的神女。
神女是不是神女不好说,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此人能够窥探他人心中所想应该是确有其事。
不多时,上面传来了说话声,此时上面的门应该是开着的,隐约能够听到说话的是李朝宗和天鸣子。
天鸣子貌似并不知道李朝宗在这段时间离开过别院,此时应该是五更时分,天鸣子问李朝宗怎么起的这般早,又问他带了这几只偌大的火盆做什么。
李朝宗随口敷衍,带了火盆进来,听声音应该是关上了外面的门,留给天鸣子的话是‘时辰尚早,到了时辰真人再来接替。’
李朝宗下到石室,根据那女子的要求,将火盆置于各处,转而加上灯油,逐一点亮,几只偌大的火盆照的石室里亮如白昼。
那女子此时正自银壶里倒出了些许无色液体,以小型器皿盛了,又取了银针出来,将银针一端浸泡在那器皿中的液体里。
“需要我做什么?”李朝宗问道。
“备好笔墨。”那女子随口说道。
外面的石室里有书写用的文房,李朝宗便取了出来,倒水研墨。
南风自石室里紧张的盯着外面的二人,此时那女子正在将浸泡过的银针分插在自己的后脑两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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