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儿,但为了万无一失,便不曾先行赶去,而是与这少年同行前往。
半柱香之后,少年带着南风来到了一处破屋前,这处破屋南风也很熟悉,先前他为了混出长安,曾经和胖子打晕了一个卖油郎,之后就是自这里换下那卖油郎的行头的。
刚刚到得破屋门前,一阵急促沉闷的咳嗽声就自屋里传了出来。
听到咳嗽,南风如释重负,这表明莫离还活着,只要活着,不管病情多严重,诸葛婵娟都能将其治愈。
如释重负的同时,也在暗暗担心,他与莫离分别八年了,那时莫离还是童音,眼下单是听这咳嗽声,很难判断屋里的人是不是莫离。
南风愣神之际,那少年抢先进到破屋,“小瘸子,有人找你。”
“谁?”虽然声音虚弱无力,却带着明显的紧张。
南风迈步进门,破屋残破非常,空空如也,只在东北角落有堆稻草,一个瘦弱的少年此时正在带路少年的搀扶下自那稻草上勉力站起。
虽然此人衣衫褴褛,瘦同枯槁,南风仍然一眼认出了他,语带颤音,激动呼喊,“莫离。”
也不知道莫离之前都经历过什么,此时如同惊弓之鸟,听得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吓的打了个激灵,惊怯的看向南风,待得看清南风样貌,脸上的惊怯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诧意外和激动惊喜,口唇急抖,忐忑确认,“你是六哥?”
久别重逢,南风心中百感交集,听得莫离呼唤,竟然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重重点头,“是我。”
见到兄长就是找到亲人,千般苦难,万种委屈顷刻之间齐涌心头,莫离呜咽落泪,“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们。”
在师娘面前,南风是晚辈,但是在莫离面前,他却是兄长,听得莫离言语,好生心酸,快步上前,搀其臂膀,“别难过,兄弟重逢是喜事,别难过。”
莫离只是哭,“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我就等不到你了。”
“别哭,别哭,肺痨不是绝症,我会请岐黄圣手为你医治,定能药到病除。”南风连声安慰。
那少年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小瘸子,你别哭了,你兄长武功厉害的紧,是有大本事的人,他说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
便是知道南风不会骗他,莫离仍然止不住哭,既有无尽的欢喜,也有满心的悲伤,百感交集,难能自抑。
南风一直好言安抚,良久过后莫离方才止住哭泣,与南风对答说话。
当年众人离散也是深秋时节,至今已经整整八年,八年之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无法一一叙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莫离的情况也不适合长谈,于是南风就问他回到长安之后有没有遭受过欺辱。
听得南风问话,莫离竟然自怀中拿出一张黄纸,“怎会没有,我怕我等不到你们回来就病死了,都一一写了下来,只待临死前送到庙里,你们若是见到了,就能帮我报仇。”
南风接过黄纸一目十行的看过,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十几列文字,都是莫离曾经遭受过的非常严重的欺辱,受了欺负,还用笔墨记下来,等兄长和姐姐帮他报仇,这一举动多少有些幼稚,但南风自不会说他,看过之后将黄纸小心收起,“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先带你去吃饭,吃过饭,一个一个的找上门去。”
搀着莫离出了破屋,那带路的少年就与莫离和南风告辞,想要回客栈去。
莫离拉住了他,转而歪头看向南风,“六哥,大山跟我是好朋友,他也没有爹娘,让他跟着咱吧。”
莫离的要求南风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允,“好。”
那名为大山的伙计曾经见过南风的本事,眼见莫离为他说情,且南风应允,急忙冲莫离和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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