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死了有几天了,只是停灵时间未到,尚不曾对外传出消息并出殡发丧。
众人隐身来到,宇文邕睡着了,这自然是南风所为,为的是与他私下交谈,此法与托梦有些相似,却也不尽相同。
南风看宇文邕,宇文邕也在疑惑的打量南风。
当年离开时宇文邕还是个孩童,而今已经长成了英姿少年,谁的孩子长的就像谁,宇文邕的身形也很魁梧,很像他的父亲,五官也有七分相像。
“是你。”宇文邕认出了南风,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南风的样貌并无改变。
“是我。”南风点头。
宇文邕并不知道此时是在做梦,见二人说话,周围的人并无反应,疑惑四顾。
“我此时是在你的梦里与你说话。”南风说道。
宇文邕颇有大将之风,虽惊讶却不慌张,“不知英雄有何赐教?”
随后是长达半个时辰的交谈,宇文邕非常警惕,唯恐南风是对手派来试探他的,始终不敢相信他,直到南风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真实目的,宇文邕方才打消了顾虑。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宇文泰在世时是西魏权臣,架空了皇帝。宇文泰死后,其三子登基称帝,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此时的权臣是宇文泰的侄子,也就是宇文邕的堂兄宇文护,此人手握兵权,独揽朝纲,不管什么朝代,都是手握兵权的人说了算。
新皇登基,不想听宇文护的摆布,被宇文护废黜杀害。随后又立了一个皇帝,也就是躺在殿内棺材里的那个,此人是宇文泰的长子,但不是正室所出,此人登基之后也不想做傀儡,于是下场就跟第一个皇帝一样,说是暴毙,实则也是被宇文护给毒死的。
而今的形势是宇文护扶持了两个傀儡,皆不听话,于是就想自己当皇帝,只待丧事结束就正式登基。
宇文邕说完,宇文护就死了,死的很突然,众人不明所以,只当他睡着了,也不敢惊扰。
宇文邕没想到南风会直接杀掉宇文护,惊讶忐忑,唯恐授人以柄,遭后世猜忌诟病。
“当了皇帝,历史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南风随口说道,历史都是史官记录的,而史官是听命于皇上的,所以历史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
听得南风言语,宇文邕缓缓点头。
“我带了随从在旁,还需要做什么,尽皆说了,我为你扫清障碍,助你登基。”南风又道,宇文邕是西王母选定的人,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与西王母也没有任何交集,与其加害铲除,还不如插上一脚,助宇文邕登基,在孩子记事儿认娘之前把孩子偷走。
宇文邕虽然年轻,却很有大将之风,遇事不慌,很快稳住阵脚,逐一讲说,有些人是宇文护的亲信,必须除掉,往宇文护的宅院寻找调驭军队的虎符,通知自己的亲信准备接应等等,宇文邕说一件,就有土地庙的衙役前往办理,南风留在宫中,坐镇调度。
很快,有人发现宇文护暴毙,高声呼喊,急召御医。
很快宫廷就陷入一片混乱,南风与宇文邕交代几句,转而收回灵气,放他苏醒。
在宇文邕与众人忙碌“救人”之际,南风瞬移离开,前往自己知晓位置的那些寺院,大部分寺院周围都有异类和阴物围困,但双方只是僵持,并没有殴斗厮杀。
南风也不犹豫,将寺院周围的阴物和异类分解消除便往别出去,他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趁机寻找胖子,毕竟胖子遇袭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二是倘若胖子真的已经被抓走了,就得代替胖子施以援手,尽管他并不想这样做,但是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
他此时来去自如,半个时辰不到便去了近百座寺院,北周北齐和梁国他早些年都曾经去过,沿途见到的那些寺庙几乎全都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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