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五十里,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多里,由此可见那季忠林的老家在千里之外。
这季忠林哪怕不是个好官儿,也罪不至死,杀人灭口是不成的,可是除了杀人灭口,南风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斟酌过后又回了那二人居住的客栈。
此时主仆二人正坐在房中商议对策,远在他乡,自然无处筹钱。就这般去讨要,对方也定然不给。按照朝廷律令,官员亵妓是要戴罪受罚的,因寻欢而丢了官册,亦无法自本县县衙求得帮助。
那仆人很是忠诚,想到孤身回乡再筹银两,但二人现在身无分文,回程之人无有盘缠,滞留之人不得食宿,再者,一来一回得两个月,也过了赴任日期。
二人束手无策,百般愁恼,苦思良久最终议定,明日厚着脸皮去求那花楼主事开恩,先写下欠债字据,将官册拿了,等赴任之后筹了银两再来还债。
听到这里,南风便没有再听,纵身下房,回那花楼寻找胖子。
花楼对面有很多商铺,晚上都竖板关门,胖子坐在屋檐下,歪头看着花楼的姑娘迎来送往,由于是夏天,穿的都少,很有看头。
“好看不?”南风坐到了胖子旁边。
胖子转头看了南风一眼,咧嘴一笑,“你干嘛去了?”
南风没答话,而是伸手去抓胖子的头发,这家伙之前是个光头,近段时间东奔西走,没有刮头去发,头发已经长了三四寸,勉强能够挽扎。
“干嘛?”胖子抬手去拨。
“想不想当官儿?”南风问道。
“当官儿?”胖子疑惑歪头,由于南风问的很突然,他自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偷了人家的官册?!”
“小点声儿。”南风点头。
胖子也对那官册很感兴趣,“快拿出来我瞅瞅,看看是啥官儿。”
“七品县官儿。”南风拍了拍胸脯,示意官册在怀里。
“啊?不行不行,太大了,我做不得,还是你来吧。”胖子连连摆手,县官虽说不大,却也不小了,一县之内生杀予夺,掌管民生税赋,还要过堂断案。
“我太过瘦弱,不像官家。”南风摇了摇头,“你来做官,我做你的师爷,暗中辅佐你。”
“你当官,我做师爷。”胖子有些发憷。
“你这样儿的当师爷谁要啊?”南风上下打量胖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做不得师爷,便说道,“还是算了,你将官册还了人家吧,咱们寻个安静住处好生修行。”
南风要了摇头,“咱们是外乡人,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有本方无赖寻衅欺辱,还是做官好,没谁会疑心我们,也能长久居留。”
胖子内心深处还是想过过官瘾的,又有南风在背后撑腰,便肯了,但他也有顾虑,“若是正主儿寻了去,咱们岂不露馅穿帮?”
“此事我来处置,不用你管。”南风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又将视线移向了对面的花楼。
“你最好别动歪心,若是失了童子之身,那八部金身怕是再难练到登峰造极。”南风半规劝半恐吓。
“此话当真?”胖子半信半疑。
南风正色点头,其实他也只是吓唬胖子,那八部金身到现在还没全部译完,也不知道修行有何禁忌,不过童子身练功会事半功倍,这倒是真的。
听南风这般说,胖子便失了兴致,直身站起,“不早了,吃过东西寻处睡觉。”
郡城规模比较大,晚上也有夜摊,二人自夜摊喝了粥,也去了来福客栈。
胖子始终保持了看经书的习惯,南风也没有立刻休息,盘膝打坐,吐纳练气,三更过后方才先后睡下。
由于不急着赶路,南风便没有早起,睡到辰时方才起身,与胖子去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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