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万两,但二人并不怀疑南风拿不出这一万两,因为郡府已经拿到了盂县的账簿,知道盂县有十几万两的白银不知去向,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些钱被胖子拿去堵了阵亡兵卒家属的嘴。
南风的答复二人还是满意的,随后二人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又教二人过堂时该如何应对,简单来说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就往山贼头上推,而山贼就藏在那处有铜钟的破庙里,他们带兵过去是为了剿匪。
除了这些,还特意叮嘱不要牵扯别人,此时胡县令正在外面奔走打点,想救他们出去。
南风和胖子一一应了,哪怕捕快不说,他们也不准备说出胡县令这个同伙儿,进了监狱之后不能牵扯同伙儿是黑白两道儿共同遵守的规矩,一通乱咬,倒霉一片。打死不说,同伙儿还能在外面捞人。
四人密谋了一个时辰,捕快走了,二人也没往拘牢送,就住在了喝酒的这处牢房,没了同舍犯人的烦扰,南风终于睡着了。
次日清晨,其中一个捕快鬼鬼祟祟的来了,告知二人稍后就要过堂,过堂时周师爷会在场,让他们二人安心。
这周师爷南风是知道的,他在盂县胡作非为之时曾经派人来府衙打点过,礼物就送给了这个周师爷,有此人斡旋,备不住真能来个官复原职。
捕快说完就要离去,南风喊住了他,请他找两幅担架过来,抬着他和胖子过堂,只说先前在缉拿二人时伤了二人的腿脚,走不得路了。
捕快虽然疑惑,却也应了。
“你这架子够大的,过堂还得找人抬着。”胖子笑道。
“你是想躺着过堂,还是想跪着过堂?”南风反问。
胖子闻言恍然大悟,“哎呀,还是你想的周全,我只跪佛祖,不跪狗官。”
担架不好找,牢头儿把厢房的两扇门板卸了,命狱卒抬了二人去过堂。
有人照应,过堂也就是走个过场,对二人最有利的是死了那么多兵卒,县里却很平静,遇难之人家属没有上告。对二人最不利的是事发之后二人跑了,对此胖子也有说法,只说自己是佛门居士,此番离去是被佛光寺的僧人邀请参加法会。
那坐堂的是龚郡刺史,此人昨夜貌似不曾睡足,亦可能是那周师爷故意寻了乐子与他,让他不得早睡,坐堂之时哈欠连天,待得审讯完毕,歪头询问周师爷,“师爷 ,意下如何?”
“少年心性,血气方刚,见不得匪患害人,剿的急了些,不过心意是好的,也是为了一方百姓,复了职事吧。”周师爷说道。
“成啊,成啊。”刺史又打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事,“不成啊,这事儿已经报上去了。”
“可以再补一份禀文另行说明。”周师爷笑道。
刺史不是傻子,见周师爷这般说,知道他可能拿了二人的好处,抬手指了指周师爷,二人心照不宣。
惊堂木一拍,“盂县县令季忠林剿匪有功,但死伤过重,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待朝廷回文下发,官复原职。”
二人急忙道谢,惊堂木再拍,“退堂。”
退堂之后,二人又被抬回了监牢,堂是过了,但现在还得关着,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报上去了,得等朝廷的回复。
如此一来,二人舒服了,牢头儿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二人居住,两个捕快每天来与二人喝酒攀交。
胖子发愁的是放了之后怎么兑现承诺,此时他们可拿不出一万两黄金,不过他也有招儿,想到了先欠着,回去伐木采石慢慢还。
南风懒得跟他掰扯,就算放了,盂县也回不去了,天木老道先前所为,表明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若是再回盂县,别说墨门会来纠缠,太清宗也饶不了他。跑是肯定得跑,但跑之前得设法搞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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