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怕是都难以杀伤对手,你还留下几分自保余地,你想干什么?你真以为攻守能够兼得?贪婪了吧?”
沈长风惶恐,低头听训。
南风正色说道,“想要自保,就不要妄想得到。想要得到,就不要妄图自保。要么全力进攻,要么全力防守,只能二选一,妄图两者兼得,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南风的上一句话沈长风就没有接话,此番不敢不接,但也不敢接别的,还是一句“是。”
“不要畏惧对手,”南风又道,“没什么对手是值得你畏惧的,你只想到他们可能会对你造成怎样的伤害,却忽视了你也可以伤害他们,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害怕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哪怕心存畏惧,也得硬着头皮上,什么最可怕,不怕死的人最可怕,时刻记住,你不怕他,他就怕你!”
“真人教诲,永铭心头。”沈长风郑重抱拳。
“我不一定会派你上场,但是我一旦派你上阵,你就给我往死里打,要么杀了他,要么让他杀了你。”南风正色说道,洞神修为是练气最低阶,激昂的士气尤为重要。
“是。”沈长风高声接话。
“甚好,我走了,你早点儿歇着吧。”南风站了起来。
“恭送真人。”沈长风言行一致,恭敬送别。
南风瞬移消失,回绣楼带了元安宁,回返先前下榻的客栈。
元安宁提壶为南风倒茶,“你要派他上场?”
南风知道元安宁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他先前自沈长风的屋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接过茶杯出言说道,“不一定,不过洞神的两人已经齐备了,至于派谁上场临时再定。”
“接下来是去城外,还是去皇宫?”元安宁问道。
“外面寒冷,懒得动了,”南风坏笑着看向元安宁,“要不咱俩干点儿别的?”
元安宁嗔怪的笑,南风若是真想干点儿别的绝不会是这种语气,这分明只是嘴上说说,调戏她罢了。
南风见自己的伎俩被元安宁识破,便不与她闹着玩儿了,捻动着茶杯皱眉思虑,之前的寻找可以随意为之,不需考虑种属,而今可能出战的人已经定下了不少,接下来的寻找就多有限制了,不但要考虑修为的高低,还要考虑齐全种属。
沉吟良久,南风放下茶杯,冲正在整理被褥的元安宁说道,“你若是不困,咱们就往城外走走。”
“好,我与你同去。”元安宁说道。
南风站立起身,与元安宁一同出门,之前他曾经观察过建康附近的气息,可能合用的两个蓝气阴魂分别位于城北和城西,二人出门之后,先往城北去。
建康是皇城,古人多信堪舆风水,皇城周围的地形多呈八字形,正北百里之内必有高山,名为靠山,东西两侧必有侧岭,左辅右弼,正南开阔,一览无遗,拥揽天下。
那道与大洞修为等同道行的阴魂就在建康正北的高山半腰。
到得近处,可见山林之中有破庙一座,庙宇不大,中等偏小,已经荒废多年,房舍残破,杂草丛生,一只夜猫子站在破屋的屋檐上咕咕叫唤。
到得庙门外,南风落地站定,左右张望。
元安宁歪头看他。
南风左右指点,“这处庙宇周围有禁锢,阳人可以随意出入,但里面的阴魂出不来。”
“何人所为?”元安宁问道。
“不知道,这处禁锢是道人画符起阵所为,过去看看阵符。”南风没有往庙里去,而是向东走去。
到得庙宇的围墙拐角处,南风冲着其中一块灰砖略施灵气,灵气所至,一道无形符咒一闪即逝。
符咒不一定都是画在纸上的,也可以写在砖石或者土木上,时间久了,朱砂会逐渐消失,但符咒仍在,只需以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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