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她收敛起笑意,换上一脸的正经和严肃,徐徐道出自己的看法。
听闻她的这一番话,展亦清的眸色亮了几分,并非因为她的说辞有多么稀奇罕见。真正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她如此认真严肃地向他道出这些话时,他竟然觉得心弦在微微发颤,由此衍生出一股微妙的满足感。
他喟叹一声:“真没想到,我的未婚妻的看法如此有见地。”
“那是当然!”听到他难得的赞扬,她忍不住眉飞色舞,“以前我老师都说我是一个很有想法很聪明的学生,以后必成大器。”
展亦清:“……”
她是真的不经夸,每次他一开口夸她,她的尾巴都会翘上天去。
“唉,只可惜……”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迈开脚步继续走。
“可惜什么?”见她顿住不语,展亦清抬步跟了上去,追问。
“可惜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年高考,我一时失常发挥,结果无缘踏进清华北大的大门。”说完她摇了摇头,一副名落孙山,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见状,展亦清搂过她的肩膀,安慰她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考到了市的大学,不就能够遇上我?”
“是哦。”经他这么一提,她恍然大悟,随即惊呼道,“原来你是我失利得来的慰问品呀!”
“……”他不动声色地缓了缓气。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荞儿,你还记得在酒店时,你跟章锴说的那些话吗?”
听闻“酒店”二字,柳荞仍旧觉得有些后怕,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但她最后还是镇定下来,轻点了点头:“记得。”
展亦清察觉到了她微妙的变化,但他没有说破,而是用手轻轻拍打她,继续发问:“你怎么知道章锴的情况?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她如实坦白:“其实,孙遥和言贞姐都跟我说过他的情况。”
他几不可查地蹙起眉头:“孙遥?”展言贞跟她聊起章锴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孙遥……
“嗯。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从梓城回来,你让他送我回家的事吗?”见他点了点头,她继续道,“那天我不是看到章锴了嘛,然后我就好奇地问了孙遥几句,再然后,他就跟我说起章锴的事情了。我记得当时我还问他,‘你向我透露你们公司的内部机密,你不怕你老板知道吗?’谁知道他居然说了那样一句话。”说完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悦。
“他说了什么?”
“他说,‘反正你跟老板迟早会是一家人,他不会介意的。’说实话,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好想脱下鞋子拍死他。”
闻言,展亦清掩饰不住喜色地笑出声来:“为什么?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啊。”是该考虑一下给孙遥涨工资了,他想。
瞧他那瑟样儿,柳荞白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那天,你为何会说出那些话?”那天她在酒店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如今都还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当时的情势很紧张,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多想,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
“我曾经想过,当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应该也就是他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当然,这样的人也很容易受人控制,只要另一方足够强大。我想,以当时章锴的情况,他应该已经丧失了部分理智,之所以说是部分,是因为我感觉得到他的害怕。当他用手箍住我,把刀子搁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而且不是因为激动而颤抖,而是因为害怕,这就说明他还有一定的理xìng,因为完全失去理智的人是无所畏惧的。而我,正是利用了他的害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