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如鹏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他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待他落座后,他才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杜梦跟她未婚夫闹别扭,你杜伯劝不了,就想找你帮帮忙。刚刚他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料想你可能会在公司,就直接跑过来了。”
闻言,展亦清神色微微一怔。他什么时候成了居委会大妈了?
“抱歉,伯父,手机没电了。”
给柳荞打电话时,他一时没能把握住煲电话粥的时间,本就不多的电量便很快就寿终正寝了。
杜学铭笑笑,以示理解,然后就把那对未婚夫妻的闹腾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
原来,女强人杜梦的事业心又bào发了,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就连跟柯恪谈情说爱的时间都被她挤掉用以加班加点。她这样疯狂地工作,即便是好脾气的杜学铭也看不下去,更何况是讲究情调追求浪漫,偶尔有点小情绪的柯恪呢?
听完后,展亦清无奈地笑笑:“伯父,我并不擅长当和事佬,不过我会劝劝她,至于劝架的结果,我并不敢保证能让您满意。”
杜学铭呷了一口碧螺春,轻叹道:“是我考虑不周,你那么忙,我还拿他们的事来打搅你。”
杜梦的母亲在她上小学时就意外身逝。因为顾及到孩子的感受,再加上他对亡妻一往情深,便一直都未续弦。
父女俩相依为命了十多年,他愈发视她为珍宝,对她百般溺爱,容不得她有半分伤心难过,她喜欢做的事他会鼓励她去做,她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反对。但即便如此,父女之间还是会存在代沟,他猜不到女儿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才寻思让展亦清帮忙劝一劝。他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所以才急冲冲地前来公司找他。
“无妨。”展如鹏笑说,“让他去劝劝,这样他才能从中汲取经验教训,才能知道每一段感情都是需要好好经营的。”
杜学铭听言,眉头终于舒展开:“那就麻烦亦清了。”
展亦清轻嗯一声,然后盯着从杯中升起的袅袅水雾,若有所思。
天色已晚,展如鹏便想邀请好友到家中作客,而杜学铭却以一句“家里还有事”推辞了。
他离开后,展如鹏也从沙发上起身,对仍旧坐着的某人说:“一起回家吃饭吧。”
展亦清骤然抬头看他,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变得锐利,神色亦是yīn冷:“爸,我的确想跟柳荞一起好好经营我们的爱情,怕只怕十几年前的往事会不如我所愿。”
时至今日,是该把陈年旧事摊出来了。
闻言,展如鹏神情微滞:“你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来与他对视:“爸,你认识柳荞的父亲柳龙星,对吧?”
他看到,当他说出柳父的名字时,面前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而他刚刚那微蹙的眉头更加紧锁,青筋微微凸起,脸上的温和也被怒威之色取代。
“不认识。”展如鹏冷哼一声,然后甩了甩手就走出了办公室。
不认识吗?
展亦清望着空洞的大门,冷冷地笑。可是笑着笑着,他又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跟木子霖的对话又浮现于脑海。
隐瞒?还是坦白?
回到家后,灯光亮起的瞬间,他一眼便瞧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的流氓兔。
十几年了,除了颜色有些陈旧泛黄,身上添了些补丁,它倒没什么变化,依然一副流氓而欠揍的模样。
他走过去坐在它的旁边,然后把它拎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静静地与它对视。
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他还记得,在他拒绝把流氓兔借给她玩之后,她每次进教室都会眼巴巴地望着躺在他课桌上的玩偶。直到他即将离开,才“大方”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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