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闷闷的,像被堵住了,难受。
车子驶出洋槐镇,她喊着叫廖介川停车。
走到路边的一家小饭店,谢晓风决定停下脚步。
她怀着一股难言的仇恨走进了饭店,拿过菜单,让老板先挑那种大油大腻的上。
还要再点时,手里的菜单猛地被人夺走。
紧接着,廖介川沉着脸坐下来,“来些清淡的,越清淡越好。”
老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向廖介川推荐菜名。
大概,廖介川的气派比她足。
谢晓风口气不善:“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廖介川,我不是你养的雪团!”
这些日子一直被廖介川压制着,谢晓风终于把憋在心里的怒气发了出来。
“我没有把你当成雪团。”廖介川淡淡的说。
谢晓风瞪着眼,“好,我要吃麻辣龙虾,我要吃红烧ròu,我要吃糖醋鲤鱼,还有烤ròu串……”
“不行!”
“你凭什么管我?”
廖介川的语气还是很平和,“不用跟我赌气,风风,惹毛了我,现在我就领着你去民政局登记!很方便,这里是咱们老家,咱们的户籍所在地。”
“要去你自个去!”
谢晓风正要冷笑,一抬眼,却发现店里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们。
老板娘端来几样清粥小菜摆在他们桌子上,对廖介川笑得一脸慈祥,“小伙子,她要吃你就让她吃呗,看跟你闹的哟!”
廖介川眉头轻微一皱,“麻辣荤腥,她最近碰的少。乍一吃,她的胃会受不了。回家准要吐。”
老板娘的眼神滴溜溜地转到谢晓风肚子上去,“几个月啦?”
谢晓风拿起筷子,戳了几下盘子里的青菜豆腐,冷着脸,啪地把筷子拍在桌面上。
老板娘看她这样,笑了笑,“姑娘,你家这位也是为你好,刚开始你反应比较厉害,最好吃清淡的。过了这些阵子就好了。”
这分明将她看作孕fù了,谢晓风正要解释,廖介川马上夹了些青菜放进她的碗里,仍笑着哄她,“对,听这个婶子的。媳fù,咱们老老实实吃青菜。”
谢晓风很想发怒,但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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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车上,车里安静的不像话。
廖介川没有急着走,侧着头问她:“还有没有一些想去的地方?”
谢晓风无声地摇头。他们读过的初中、高中、大学,他们常爬的山、常去的湖、常去的小吃店……似乎都没有值得她怀念的了。
廖介川发动了车子。谢晓风从镜子里看他,他的眼神里似乎布满着化不开的哀伤。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让他显得睿智而精干,领带却歪歪斜斜的……她弄乱的,他好像也忘了去整理。手背上的咬痕,红红的,还是一目了然。怪不得店里好多人看她同母老虎一样。
看了一会儿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谢晓风便开始假寐。
不知道从这里去机场开了多久,反正她全程没有睁眼。
恍恍惚惚的,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好像,她又回到了老宅那段美好平静的时光。
她知道有个人就在她跟前,因为她闻到了那人身上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很熟悉。
眼睛不想睁开,她撒着娇,“抱我起来。”
“好,把手给我。”有人说。
懒懒地伸出手,手被人握住,随后搭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她习惯xìng在上面摩挲两下。
秋风夹着凉意突然灌进来时,谢晓风睁眼,顿时清醒了。
原来已经到了机场。廖介川拉开了她这侧的车门,弯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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