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时候,平日里这孩子总是冷冰冰的,客客气气的,也不大爱说话。可是一喝了酒,就成了话唠,絮絮叨叨地讲他从前的事。
有一次这孩子在外面被人多灌了几杯,回来后吐的没个人样,我赶快进去要给他清洗,帮他换衣服。这孩子醉得糊里糊涂,可能也没有分清我是谁,也可能把我当成了他妈妈,一把搂住我,头钻到我怀里哭起来,他哭的时候也不发声,就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说一个男孩子,又不是水做的,他眼泪怎么那么多呢,一直不停地滴到我的手背上。哭得那个叫人心疼哟,我也抱着他哭。
从前我还以为介川这样高高壮壮的男孩子不会哭的呢,晓风,你见过没有?你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会哭得那么可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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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风收回思绪,捏捏安安的婴儿肥,“我没欺负他。干妈哪有那么坏啊?”
“那、你们俩赶紧和好啊,”安安撒着娇,摇着她的胳膊:“干妈你哄哄他,叔叔很好哄的。”
谢晓风附和:“知道了。”
安安满怀期待,歪着头,“真的,你可别骗我?”
谢晓风摸了摸她的头:“骗你是小狗。干妈向你保证。”
“好,我们拉勾。”安安伸出小指。
“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会很快地转移,不一会儿,安安就挥舞着双手,对她够不到的桌子上的冰激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看着安安稚嫩的身影,谢晓风想起寥介川临走说过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再同你争夺安安的抚养权,就让她做高家的孩子吧,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很好。”
安安、稳稳,想到这里,谢晓风淡淡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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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那天,陆奋要代替老魏送她过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见她下楼,陆奋不过笑一笑上前,虽然不太赞成她的决定,然而还是像对待一个远行老友一样,送她最后一程。
只是,他见面不再叫她晓风姐,眼睛里藏不住对她的幽幽怨气。
谢晓风不理会他,点点头,“大田,多谢你来!”
陆奋哼了一声,替她推开车门让她进去,两个人一路无话行到机场。
九点钟,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很长时间,陆奋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
“介川哥很早就想把这个东西jiāo给你,因为事情较忙,才拖到今天。”见她沉默,陆奋便霸道起来,“你一定得收着,不然我没法jiāo差。”
谢晓风失笑,戳了戳那个袋子,“分手费?”
陆奋挑了下眉,“嗯,你说是就是吧。”
最终,谢晓风犹豫片刻,伸手接了过去。
她拆开纸袋,一共三份文件,属于她的一份个人基金,寄畅园的七号别墅,以及一份他名下公司的股份转让合同。
她看一眼便收进包里,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只好去看窗外,“你的介川哥可真大方。”大方到把自己多年心血供手让人。
陆奋叹息着揉了揉脑门,看起来很是头疼,“唉,你们俩都三十了,孩子都上小学了,就可劲作吧。”
谢晓风摇摇头,对陆奋好脾气地解释,“陆大田,这次不是我在作。”
她看了看表,拉开车门打算下车,然而她拉不开,车门被锁的死死的,她停下动作问,“你这是做什么?”
陆奋不过从后视镜里沉默地瞟她一眼,并没打算回答。
谢晓风眉头紧拧,这种情形是她没有想到的。对于陆奋孩子气的做法,她无计可施。
陆奋晃了晃脑袋,笑了笑说:“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看完这份报纸再走,也不迟!”说完,扔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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