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又被钟馗逼死,我与替他报仇才是。”于是做起那延揽英雄的事业来。一二日内就招致四个朋友来,一个叫做轻薄鬼,生的体态轻狂,言语不实,最好掇乖卖巧,一个叫做撩乔鬼,极能缘墙上壁,上树爬山,就如猢狲一般;一个叫做跷虚鬼,一个叫做得料鬼,也都是撩蜂踢蝎、吹起捏塌之辈。连自己共凑成五个鬼。伶俐鬼问他四个道:“你们知道掐抠鬼与丢谎鬼死的缘故么?”四个道:“只因他两个掐抠丢谎,所以被钟馗斩了。”伶俐鬼摇着头道:“不然,不然。皆因他们尊号上有个鬼字,所以才来斩他。这钟馗是专一要的斩鬼哩。我们不幸也都有个鬼号,岂不也都在斩之之列么?”跷虚鬼大惊道:“我们可以逃之夭夭。”伶俐鬼道:“不可,我们若是这等闻风而逃,岂不是惹人笑话?我打听得那司马、将军都不在他旁,县尹今日又与那尹乡绅家吊丧去了。吊丧毕还要到城门去有甚么踏验的事体,二三更方可回来。钟馗独自一人间坐,我们打扮成县中衙役,去鬼混他一场。”撩乔鬼道:“尹乡绅家有甚乡丧事,县尹去吊?”伶俐鬼道:“你可知道,只因敝友风流鬼与他小姐有约,那小姐听的敝友死于县衙,他也就抑郁而死,所以县尹去吊。”跷虚鬼道:“那钟馗,我们与其鬼混他,不如将他杀了,岂不是永绝后患?”伶俐鬼道:“这个使不得。我们杀了他,他那司马、将军回来,怎肯与咱们干休?我们只可用酒灌醉他,偷剑的偷剑,脱靴的脱靴,弄的他赤脚不能走路,空手不能杀鬼,岂不妙哉。”于是买了一坛好菊花美酒,他五个就扮作衙役,竟到园中来。钟馗正在松树下闷坐,见他们进来,问道:“你们何干?”伶俐鬼道:“小的见老爷闷坐,沽的一杯美酒与老爷解闷。”钟馗道:“这等生受你们了。”于是将酒用荷叶大杯奉上,唱的唱,舞的舞,笑的笑,跳的跳,把这个钟馗劝的酪酊大醉。伶俐鬼道:“老爷酒大了,将靴脱了凉凉脚,如何?”钟馗伸出脚来,跷虚鬼与伶俐鬼一人一支脱去了。得料鬼偷了宝剑,轻薄鬼偷了笏板,撩乔鬼上树去,手扳着树枝伸下脚来,将纱帽勾去。弄的
钟老爷脱巾露顶,赤胆袒怀,甚是不成模样,所以至个传下五鬼闹钟馗的故事。跷虚鬼与伶俐鬼一人拿了一只靴往出正走,却见富曲领兵回来。跷虚鬼看见,唬的屁滚尿流,就要逃走。毕竟是伶俐鬼有些见识,道:“莫慌莫忙,跟我来。”于是故意迎着富曲走,富曲认的是钟馗的歪头皂靴,大喝道:“这是钟老爷的靴,你们拿的往那里去?”伶俐鬼不慌不忙说道:“蒙钟老爷诛了抠掐鬼,与地方除害,百姓们顶感不过,如今与钟老爷建起祠堂。恐钟老爷早晚驾行,着小的们脱靴去供奉,以留遗爱。”富曲听了,想道:“言虽有据,事属可疑。”道:“你们且不要走,随我到园中来见过钟老爷,然后再去。”跷虚鬼闻言大惊失色,伶俐鬼正yù支吾,跷虚鬼已是慌了逃走。富曲大怒,命yīn兵一齐拿了,索进园来。只见得料鬼拿着宝剑,左右舞弄,富曲大喝一声,那得料鬼丢了就跑,富曲赶上,一刀斩了。唬的那轻薄鬼举着笏板,只管叩头乞命。富曲手起刀落,也就挥为两段。乃至走到钟馗面前,却是酩酊大醉,跌足抖头,不醒人事。富曲大怒,将跷虚鬼剁为两截,伶俐鬼摘出心肝,方才与钟馗穿上靴,扣上带,只不见软翅纱帽。正在四下搜索之际,却好成渊也来了。问其所以,富曲说了备细,只是不见纱帽。咸渊周围一看,道:“要寻纱帽,多是在松树上边。”撩乔鬼正在叶密所在藏着,一听此言,便就打战起来,将树叶摇的乱响,富曲抬头看见撩乔鬼戴纱帽在树上发战哩。富曲手挽雕弓,一箭shè将下来,取纱帽与钟馗戴上,那撩乔鬼已是shè死了。此时钟馗方才酒醒,二神将适间光景说了,钟馗未免赧颜。正是:
后花园中五鬼戏弄抖头汉,长松树下二神整理赤脚人。
要知咸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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