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上,自然安妥有效也。”何老见说,即取红纸一张,递与于公。于公即题笔在手,大书“于谦在此”四字,递与何老,曰:“可将此贴于房门之上,自然痊愈也。”何老再三致谢,又敬数杯。众人辞谢而出。
何老即将于公所写之字,贴于此女房门之上,其女果然安妥,并无颠狂之态。其母早间来问女之身体夜来何如?女答曰:“儿夜间见两人到房门边,yù进yù不进。只见那右边一人说道:“即是昨夜神官,被他识破我们之事,今日在此镇守,我们从此去也。’说了数句,倏然不见。”其母闻言,心中甚悦,自后此女渐渐身安,一家安乐,深感于公之德。其母见于公有此神异,忙出堂前,对何老议事,不知所议何事。
第四传 同仁里夫妻合卺 山东旅将相奇逢
何家老妪因见于公留名镇压邪怪,救好其女,心中暗想:此人有此奇异,必定非常,即到堂前对何老曰:“前日所见于秀才之容貌,决非凡品。且又蒙他救女儿之命,足见他英气所感,邪怪亦且畏他,日后必然显达。奈吾女已许王家,难以再议。我思得董家外孙女,端庄有福,何不说与他为妻。况我女婿董镛又是进士出身,家资颇厚,止生此女。若去说亲,无不谐矣!”何老闻之,心中甚喜,曰:“我前者设席待他,已有心问他曾有亲否,彼言尚未,或者是姻缘,也未可知。若果应成,不枉了我夫妻识人。明日正是吉辰,吾就去议。”
何老果然明日早晨到于公家来,适值于公众友请去完前日湖中之席,不在家中。其父彦昭忙出迎进。礼毕,何老深谢曰:“前者多蒙令郎驱散妖邪,小女身康,感情不浅。今日老拙一来叩谢,二来特送一佳偶与郎君,未知肯容纳否?”彦昭答曰:“只恐家寒难以仰攀。”何老曰:“两姓皆是名门,不必太谦。此女非别人,就是老拙外孙女,故敢斗胆作伐。但小婿董镛为劾当道被黜,为山东教宫,奈无子嗣,惟有此女。老拙见令郎人才英伟,异日必然大发。且小婿亦素仰重令郎,莫嫌卑陋,勿却幸荷。”彦昭曰:“只恐家寒,一时乏聘,难以相求。”何老曰:“不必过谦,但求一钗为聘。小婿些少家资,自行嫁赠,万勿见却。”公父见何老来意甚诚,即时允诺。何老辞归,与妪说知,心中甚喜。于公父亲选日行聘,择日成亲。果然董氏夫人嫁到于门,孝敬公姑,亲主中馈。宗族称其贤,乡里羡其德。
于公岳丈董镛因到山东作教,将及半年,朝廷命下,升为永丰县知县。未及到任,不期患病身故。董公虽有一子,尚在褓襁,无人搬丧回葬。何老与诸亲皆来浼于公一行。于公乃带二仆于康、于淳,拜辞父母诸亲,多带盘费,往北而行。经过苏州,遂到徐旧馆相探,致谢徐、段二友。徐、段见公临甚喜,曰:“往年多蒙指教,不觉又间阔两年矣。今日何幸到来,甚慰鄙怀。”于公把从别后诸友相留,毕姻后因岳丈病故,特往山东搬丧,便道经过,特来拜访之意,一一详叙。徐、段二人曰:“不知兄毕姻,又丧了令岳,种种缺礼,负罪良多。”yù留公数日,公力辞要行。徐、段不敢强留,俱送赆赙之仪而别。
徐、段二人送公一程,回到馆中,此时乌全真亦回到坐下。徐、段二人问曰:“仙长连日何往?”乌元运日:“小道连日在嘉兴游戏。”就问曰:“今日二兄出外何干?”徐曰:“就是日常所言于廷益兄,为搬岳丈之丧,以此经过,特会一面,以叙间阔。因今别去,特送一程而回。乌元运见说,连顿足曰:“吾正yù见他,只是无缘难会了。罢了,罢了!吾之劫必劳二公矣。”
明日晚间,乌道对二人曰:“今夜吾要与二兄同榻而卧,某当居中。”又嘱曰:“夜间若有大雷雨震动,二兄谅不畏惧。切不可起身,事亦无害。”二人见说,只得依允。三人共榻。徐、段二人心下疑惑,不知为何。时值三更,忽然雷雨大作,闪电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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