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银针,漫不经心的在指尖把玩着,璀璨的眸子透明银针微微眯起,望向他苍白的俊脸。
他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一瞬间,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那是双怎样的眼睛哪,深的如同幽夜里的天空,一望无际,又如同万家灯火般璀璨迷离,捉摸不透。
看不见她的容貌,他的眼里,只有那双如黑宝石般的黑眸,深深的倒映在他的眼里,流转着微光。
许久,他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嗯?”落初年眉头一挑,随即扯唇一笑,“救你?恐怕你是误会了,我只是告诉你,我有办法救你罢了。”
“你……”他喉咙一堵,被落初年的忽然转折被震住了,一时间,他看不穿她究竟想如何。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更是一个将死之人,她帮助他,从他身上得不到丝毫好处,又何必救他呢?
他眸光微暗, 方才扬起的欣喜,瞬间被一盆水冷冷的浇灭,暗淡的眼眸如同坠落的星光,莫名的惹人心疼。
落初年扬唇,话锋再次转折:“虽说救人一命乃是七级浮屠,不过,世上没有白得的好事。”
他扣桌的手指微微收紧,不解的直视着落初年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穿。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算计?这些年来,算计他的人还不少吗?
他苍凉的扯开唇角,笑道:“姑娘若是有什么要求,但提便是。”
落初年摸着下巴,沉吟几秒。
她知晓他身上的dú复杂,今日时间仓促,她来不及分辨,不过,虽说他帮了她,她还得看他帮的这个忙的价值够不够换回他的xìng命,她落初年从不做白忙活之事。
扫了眼天色的天色,忽然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
当即,她道:“今日时间仓促,下次有空我再入宫,方才,我已用银针封住你的几处大穴,接下来三日都可无事。”
说着,落初年已走到墙边,身子轻盈的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望着落初年的背影,微张的嘴巴没有发出一个字,缓缓的闭嘴,脑中不禁浮现出那双幽深的眼眸与她所说的话……
落初年离开宫殿,暗暗记下宫殿所处的位置,小心的朝着天牢潜伏而去。
在二皇子那里耽误不少时间,此时,夜已深,宫中渐渐进入了沉寂之中,唯有明亮的烛光与来回巡逻的士兵的身影在时不时的动着。
一阵风吹来,掀动树上的叶片,一抹黑影快速的闪出,隐入另一处的夜色中,悄无声息。
终于,落初年来到了目的地——天牢。
三十米外,伫立着一座冰冷的建筑,四方皆有士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以天牢为中心,周围几十米之中,没有丝毫的建筑与遮挡物,士兵们站在四面八方,守住了每个位置,只要四周稍微有丝毫的声响,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呼~一阵风吹过,一只乌鸦从树上飞起,扑腾着翅膀从天牢上飞过饭,发出了嘎嘎的叫声,划破了静寂的黑夜。
远处的大树上,落初年的身子隐没于茂密的树叶中,扒开树叶向外看去,眉头顿时蹙起。
这么严格的防守,四周还连一个遮挡物都没有,她就算是想潜伏都难,只要她走出去第一步,就会被发现。
之前听楚御霖说,天牢防卫严格,落初年早早的准备了一大把武器,准备不行的话就硬冲,没想到,这么多士兵凑在一起,她想要硬冲都不行,一旦暴露,所有的士兵全冲上来,有很大的可能被抓住。
天牢外,篝火熊熊的燃烧着,照亮四方所有空间,连一只苍蝇想飞进去,都难。
士兵们站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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