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跑路的他现在哀求的如此卖力凄惨,真是有够可怜的。
落初年悠闲的换了个姿势,用只手撑着脑袋,平静的看着男人,好像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她不说什么,男人只有继续求饶的,他暗暗掐了大腿一把,挤出了眼泪来,继续哀求。
“嗤!”清歌不耐烦的看着男人,忍住了上去踹上两脚的冲动,冷傲的坐在一侧,“方才还那么趾高气昂,现在却如同走狗一般,掌柜的,你这卦未免变得太快了。”
掌柜的真真是哭笑不得,刚才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否则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么大胆的说话,更会将这些东西早早的藏好……
“小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可怜,“只要小姐不将我jiāo给官府,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
“当真?”落初年忽然扬声。
男人怔了半秒,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直点头:“当真当真!铁定当真!”
他也是个聪明人,自己求情了那么久,这个女子都没有动容,却在说后面的话时回答了他,很明显他想要减轻自己的过错,唯有从这里入手。
他看着落初年的脸色,小心的说道:“小姐,倘若有什么能够效劳的地方,请直说吧,只要是小的能够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竭尽全力、赴汤蹈火……”
“马屁精!”
清歌双手抱胸,不屑的嗤了一声。
男人尴尬了一秒钟,嘿嘿的笑了笑,只要能够保护住自己的利益,他拍拍马屁又怎么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利益,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落初年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几分算计之色酝酿着。
须臾,落初年问道:
“听说,你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之久,平日里更是与梁家家主直接接触,颇得其信任?”
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男人一听,赶紧解释道:“小姐,我与梁家主没有任何的私下来往关系!我们谈的都是店铺的事,没有其他!”
因为梁家最近不断的扒出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许多相关人员都被牵连下马,被莫城主整治的整治,关起来的关起来,闹得人心惶惶的。
“我似乎没说这些。”落初年淡淡的睥睨了他一眼。
男人脸色变了变,打着哈哈:“我……是我多虑了……还以为,以为……”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的手里应当掌控着梁家不少产业的关键之处吧?”落初年看着他。
男人惊了惊,表面上故作不知的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掌柜,平时看看店买买东西,记记账,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关键之处?”
梁祁放心让他掌管着这么大一家饰品店,定然是放心他的,也因为他这个人比较精明,办事也比较圆滑。
平时经过他手的事物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梁家在齐阳城中的五成产业都是经过他手的……
落初年眼眸半眯,眸光锐利如鹰,仿佛能够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一般。
男人顶着这样的目光,心底不禁有些发毛,却还是故作镇定的摆出原本的表情。
落初年也懒得和这种精明圆滑的人拐弯抹角,便直接道:“近期的账簿,全部给我。”
男人脸色一变。
“饰品进货记录、数量、日期……等等,整理好给我。”
男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店铺地契你手中也握着不少吧?”落初年冷笑。
男人的脸色一沉再沉,难看至极,地契……他打算敛财跑路时,早已经和一个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商人商量好了,将地契卖给他,没想到现在……
他真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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