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没辙,只得随着杨若晴了。
妇人起身开了箱子柜子,抱了两床被褥出来,帮着杨若晴给铺了起来。
然后孙氏合衣躺到了床上,帐子依旧挽着,杨若晴则坐到了铺子上,母女两个聊起了天。
不知道聊了多久,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杨若晴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眼皮子就合上的。
直到,直到孙氏温柔的声音响起,杨若晴才发觉自己竟然躺下并睡着了。
“娘,咋啦?”杨若晴睁开眼的瞬间,便看到孙氏站在自己面前。
“你爹醒了。”孙氏道。
杨若晴立马翻身坐起,一看,杨华忠不在床上。
“我爹呢?”她问。
孙氏道:“他去了隔壁小安那屋子,一会儿就过来。”
听到孙氏这话,杨若晴明白了。
爹估计是喝多了酒喝醒酒汤,醒来憋尿了。
见她这个做闺女的在这屋睡,就不好意思了,所以去了隔壁小安那屋子里去蹭尿桶去了。
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抿嘴笑了,孙氏也笑了。
“你爹就这样,随便他去吧,一会儿就回来了。”孙氏道。
“我爹那酒醒得咋样了?自己走路不会摔跤吧?”杨若晴又问。
孙氏笑了,“清醒了一大半呢,放心吧,走路稳当着呢。”
杨若晴点点头,赶紧坐起身,把衣裳穿好。
很快,杨华忠就自己回来了。
果真如孙氏说的那般,走路稳稳当当的。
除了眼底还有几丝残留的血丝,身上还有点残存的酒味儿,其他基本看不出是一个醉酒的人。
“晴儿爹啊,你今个为啥在保长家醉成那样啊?孩子们都担心坏了呢,”
“晴儿在这睡铺子,棠伢子也在对面屋子里候着,你快给咱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吧!”
孙氏扶住杨华忠朝那边的大床走去,口中跌声问道。
杨若晴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床边。
杨华忠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妻女,汉子突然笑了。
“今个,我是当真高兴啊,这才贪杯了。”他道。
“咱大安,考中举人了!”他又道。
“啊?”
“真的啊?”
孙氏和杨若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孙氏激动得在那拽住杨华忠的手臂,再次追问:“晴儿爹,你说的是真话吗?你该不会是酒劲儿还没过去,说的醉话吧?啊?”
杨若晴笑着道:“娘,我爹这副样子,明显是酒醒了嘛,是吧爹?”
杨华忠咧着嘴笑,抬手握住孙氏的手道:“是真的,我咋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呢。”
“晴儿娘,晴儿,咱家终于出了第一个举人了啊,终于出了个有功名的了!”杨华忠激动的道。
“保长说了,这消息是惊愕晌午才到的镇上,这两天,上面就会派人下来报喜的,让咱家准备准备。”他又道。
孙氏激动得连连点头,妇人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欢喜的眼泪,这是苦尽甘来的眼泪,这是几代人的希望和寄托。
终于在这一刻,梦想成了真实。
这也是为大安这几年,不分寒暑,不分昼夜,寒窗苦读的回报!
边上,杨若晴也是满脸的感慨。
弟弟念书,吃了不少的苦头啊,这下,耕耘终于换来了收获。
好!
“对了爹,你就听到大安的好消息吗?那大杰呢?”杨若晴转而又问。
孙氏恍然,“对啊,还有大杰呢,大杰考得咋样了?”
被问到这个,杨华忠怔了下,然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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