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最大,听说死了变厉鬼,脖子上还套着根绳子。”
谭氏有些惊恐的道,下意识抬手抚了下手臂,有点发凉。
老杨头摇摇头,又拿起手边的旱烟杆子,重新塞回了嘴里,吧嗒着抽了起来。
谭氏则摸索着来到了八仙桌那边,开始收捡几房送来的礼品。
该藏的藏,该塞的塞。
该给梅儿留着的,全留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腊月忙年。
上昼,日头晴好。
杨若晴帮着孙氏在后院水井边杀鱼洗鱼。
这些鱼,都是杨华忠一大早去镇上买回来的,清一色的草鱼。
每一条都有五六斤重,买了七八条家来。
“晴儿,这些草鱼都是用来做咸鱼的嘛?”孙氏一边宰杀边问。
杨若晴也忙得手脚不停,闻言看了眼脚边大盆里的鱼。
“留一条最大的草鱼晌午红烧新鲜的吃,其他的全部做咸鱼干。”她道。
孙氏道:“好嘞!”
“鱼肚子里的鱼籽全取出来,回头跟晌午的鱼块儿一道儿下锅煮。”杨若晴又叮嘱。
孙氏笑着点头。
母女两个把大鱼杀了,洗干净,再把一条立体的鱼剖成一张平面图。
里里外外抹上盐,用事先准备好的竹签子,是从北方大辽国过来的一伙客商呢,这会子在里正家。”
“里正伯把村里几个族老都请过去作陪,对了,先前还把晴儿爷和村南头的小老杨头他们也都找过去了。”
汉子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跟灶房里的妻女说。
孙氏讶了下,“那伙辽国的客商来咱村做啥?莫不是有啥大事吧?”
妇人胆子小,从前担惊受怕的事与多了。
这会子乍然听到这事儿,忍不住就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
杨华忠赶紧道:“晴儿娘你莫慌。”
“看那些客商,一个个和和气气的样子。里正还把几个村老都请去了,指不定是要给咱修桥铺路也说不准呢!”
汉子赶紧安抚道。
孙氏半信半疑。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杨若晴道:“娘莫慌,我也跟爹想到一块去了。”
接着,她把自己前几日遇到阎姓老者的事儿跟两口子说了。
“指不定就是他们来咱村了。”她道。
大锅烧鱼,用农家最原始的法子来烹饪。
咸,辣,把鱼汤的鲜美熬出来。
估摸着鱼的火候差不多了,孙氏找来好几只碗,分别往碗里装了鱼块鱼籽和汤。
准备给几个亲戚朋友家送。
老杨家后宅。
杨若晴送鱼过来的时候,东厢房门口,谭氏坐在那晒日头,老杨头不在。
“奶,我爷还没家来?”她问。
谭氏没好气的道:“谁晓得呢,半上昼就被里正给叫去了,也晓得是要说个啥事儿,饭都不让回来吃”
杨若晴没兴趣跟谭氏那絮絮叨叨,跟她说了鱼的事儿,转身回来了。
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晌午饭,全鱼大餐。
到了夜里,老杨头打发杨永青过来传话。
“三叔,爷让你们赶紧去老宅,有事情要说,越快越好!”
撂下这话,杨永青拔腿就跑了。
杨华忠和孙氏面面相觑。
杨华忠皱眉:“昨夜不是才刚召开过家庭会议吗?这么急,出啥事了?”
孙氏也是一头雾水。
杨若晴道:“去看看不就晓得了嘛,走吧爹,咱一道儿过去。”
孙氏留在家里照看大安小安他们,父女两个打着灯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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