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道:“王秀才,老子是欠了你钱不还呢还是睡了你婆娘?寨主写了一副好字,我夸赞了两句,你丫的就**叨叨咬上我不放?”
“哈,欺负我没念过书,是个大老粗咋地?你上山前不也就是个穷酸秀才嘛,瞧这把你能耐的,还要老子说六六七七,嗛!”
大华子气呼呼的,脸膛涨得通红。
被唤做王秀才的也是满脸尴尬,他抬起手里的扇子指着大胡子,“蛮夫就是蛮夫,我不过是多问了你一句,你就跟我这扯出这么多来,”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是专挑别人的弱处说,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啥?我大胡子就是个粗人,一根直肠子从肚子里拖到脚后跟。”大胡子打断了王秀才的话道。
“是你这秀才仗着比我多喝了几口墨水就跟我这拽文,说些酸酸腐腐的东西,活该!”
王秀才被大胡子呛了个面红耳赤,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实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不跟你争辩了,因为这就是对牛弹琴!”王秀才道。
大胡子一听这话,却乐了。
“哈哈哈,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乐师跑去对着一头牛弹琴,那说明这乐师本身就是个大笨蛋,不能怪牛”大胡子道。
王秀才气得一个倒仰,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话粗理不粗!
自始至终,桌边的少年都在那里写自己的字,对这边两个心腹属下的谈话充耳不闻,别说是在争辩了,就算两个属下打起来,估计对于少年来说,不把字完整的写完是绝对不会抬头的。
“呼”
这边,少年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他轻呼出一口气来,将手里的毛笔优雅的放在一旁,方才抬起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来扫向面前的二人。
“两位长老叔叔,你们争论结束了么?”他问。
还是好听的童音,很无邪的样子,但是却让大胡子和王秀才两个不敢怠慢丝毫。
两人赶紧正襟下来,大胡子道:“争论完啦,我和王秀才从前就是这样,哈哈,都挤兑习惯了!”
少年淡淡勾唇,“不伤和气就好,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
大胡子和王秀才都一头。
这时,少年的目光落到王秀才身上:“秀才叔叔,我的字写完了,稍后再跟你这请教。现在,我们说点正事。”
听到说正事,大胡子和王秀才都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换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
少年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张密函来,甩在桌上,然后抬了下下巴,示意大胡子和王秀才看。
大胡子挠了挠头,“还是秀才你看吧,我是个大老粗不识字。”
王秀才便上前来拿起那封密函,一目十行的看了。
看完后,王秀才的脸色翛地就变了。
大胡子凑了过来,“出了啥事儿?秀才你快跟我说说。”
王秀才看了眼身旁的大胡子,欲言又止,然后又将视线投向书桌后面的少年。
此时,少年已经坐了下来,他姿态闲散的靠坐在那里,还架了一副二郎腿。
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脸上云淡风轻。
但那目光,却深邃悠远,跟这年纪和外表俨然不符。
“秀才叔叔你告诉大胡子叔叔吧。”少年道。
王秀才点点头,转身对身旁急得脸都红了的大胡子道:“贺老六那帮人坏了行规,去那边的江面上混,两天前在白帝谷的那个峡弯那里,洗劫了一艘商船。”
“商船上是一家老小,都把全部家财交出来了,贺老六还是没放过他们,男的全杀了,女的全糟蹋了,小孩子扔到江里喂鱼,手段极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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