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特别是关于胡书记要审的其实是金凯歌这段,把收了消费卡的事情给略了。梁健道:“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余悦道:“为什么?”梁健道:“如果这是真的,在你们下来之前,就应该特意交代清楚了,不会与别人私下里说,却不跟你们明说。审计的事情,应该也不是儿戏吧?”
余悦觉得梁健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肯定钟涛说的完全没谱,官场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很多事情都不直说,而是靠一个人去领悟。
余悦回到家里,打开信封,见里面并非镜州大厦的消费卡,而是一张建行信用卡。第二天她到柜员机上查询,里面是两万元。
瞧见这两万元,余悦愣了,这不等于自己收受了贿赂?心道:“难道审计组到外面,收受贿赂是常事?”秦军正应该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他收那些钱看似很自然。这不是说明,秦军正对收钱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嘛!
怎么处理这两万的卡,让余悦很苦恼,如果这么收下,就等于一张白纸上沾染了污迹,永远都洗不干净了。如果把这两万块的卡还给钟涛,那就等于得罪了钟涛,也掀了秦军正的面子。
她打电话给梁健,说晚上搭他的车回去。
车上她跟他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两万块。梁健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交给区纪委。”余悦想了想道:“如果交给了纪委,是否就把事情给上纲上线了?纪委肯定要问明这些钱的来历,不是吗?”梁健想了想道:“这也是,给了纪委说不定更加麻烦。纪委也不是不透风的墙,如果纪委有人说你把钟涛送的钱上缴了,你以后就会落一个‘反腐典型’,这也等于说送钱给书记秘书的人很多,胡书记可能也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余悦感到头痛:“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张卡?”梁健想了想,道:“找个合适的机会,交给胡书记吧。是她派你到审计组的,你的事情向她汇报,应该没有什么错的。”余悦也觉得这做法颇为妥当:“那我就等个好时机。”
审计组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期间,审计组组长秦军正始终没有接受镇长金凯歌的请吃。据梁健了解,秦军正在这些日子里,业余时间常和党委书记钟涛混在一起,这消息是余悦透露给他的。余悦说,秦军正多次跟她说,一起去和钟涛吃饭。自从那次拿到那张两万的信用卡后,她就再没接受过钟涛的请客。她了解到,钟涛通过秦军正,陆续请组里的其他成员吃了饭,至于给组员是否也送了信用卡,她无法查证。
那天,在金凯歌的办公室里,金凯歌问梁健:“你说这审计组,是不是有问题?”梁健问道:“金镇长,你指的是什么?”金凯歌道:“审计组秦组长,一直不接受我们请客,但我从侧面了解到,他常和钟书记在一起,你说,这不是很有些可疑吗?”梁健道:“我也有听说,但不能确定一种说法。”金凯歌睁大了眼睛,感兴趣地道:“什么说法,你倒说说看。”
梁健也不讳言:“我听说,区政协柯旭主席跟区委胡书记的关系有些紧张?”金凯歌听这么说,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梁健道:“谁说的不重要,这只是一种说法。”金凯歌道:“你继续说,这跟审计有什么关系?”梁健道:“有人说,这次经济责任审计,采取离任和任中审计相结合的办法,其实重点是任中审计,也就是针对你的审计,这是胡书记对付柯主席的办法,因为你是柯主席的人。”
金凯歌听了之后,表情严肃,过了好一会,才咧嘴笑了起来:“有些人,真是很有想象力,什么事情,被这么一编,就跟真的一样了。”梁健道:“如果这是编的,那任他们去吧,也不可能对金镇长你有什么特别的不利。”金凯歌道:“我就看这个秦组长玩什么花样吧,别呆会玩不好,把自己给玩进去。”
梁健出了金凯歌办公室后,金凯歌靠在了椅子里喝了一杯茶,接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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