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健的声音,郎朋自然也很是高兴,问候了梁健,又问他有什么需要。梁健说,多天没有联系,联系一下。另外,向他要一个针孔摄像头。郎朋没有问他有什么用,说这好办,马上让人送过来。梁健本说,不用这么麻烦,只要邮寄过来就行。
干警察这行使得郎朋更加警惕,他说,不用邮寄,永州和镜州不远,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让手下送过来。梁健也就不再推辞了。
梁健当然没有在办公室鼓捣这个摄像头,拿到之后,他就放在了车上,等待时机。
第二天的党组会议,主要讨论下属一个聋哑学校要采购医疗设备的事情。梁健很惊讶,这批设备的采购没有进入招投标程序。市残联理事长钟健康解释说:“这家设备提供商,已经跟我们合作了好多年,他们提供的设备,大家都是认可的。所以,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搞招投标了,我们班子会议讨论一下,通过就行。”
梁健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作为党组副书记,在班子会议上,他还从未发过言,就说:“我不大清楚我们理事会议以前的工作方式,不过,据我了解,全市部门涉及大件采购,都是要进入招投标程序的,这也是对我们干部自身的一种保护。刚才,钟书记所说的这家公司,或许是跟我们合作过多次,是诚信可靠的,但万一出现虚报价格等事情呢?到时候,审计起来,我们就连退路也没有了。”
大家没有料到,梁健会与理事长钟健康对着干。钟健康凭着老资格和与市委书记谭震林的关系,这些年在市残联树立了绝对的权威,他容不得班子里有其他的声音,听到梁健这么说,他就说:“这件事,我们还是举手表决吧!”
梁健看到的场面多了,钟健康这么坚持,更加说明,这其中有问题。梁健说:“如果大家都同意钟理事长的意见,那就通过好了,只要在会议记录下写上一句,党组副书记梁健保留意见。”
钟健康狠狠地瞪了梁健一眼,然后对办公室主任黄忠强说:“那你就记录一笔,这件事情就算通过了。”
下一个议题,本是办公室上报的关于范晓离参公的事情。钟健康心情不快,又加上上次本想潜规则范晓离,结果自己却喝醉了,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他就说:“范晓离的事情,也等下次再讨论吧。我看,小范还是要再考验考验。”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他们都明白钟健康打的是什么主意,心照不宣。梁健本要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由于刚才自己反对了钟健康的事情,此时提与不提效果都是一样的,并且自己越是提得多,恐怕范晓离的事情,越是不容易办成。
于是,梁健也不说话。
快下班的时候,范晓离给梁健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晚上有没有空。梁健说有空。范晓离说要请他吃饭。梁健感觉整个残联理事会都很诡异,在办公室里装监控,那么说不定也有人跟踪他呢。于是,他就说,晚饭不用了,他送她回家,有事情路上说。
范晓离答应了。
为了送范晓离,梁健故意晚点下班。
停车的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范晓离坐入了梁健的车里,随着外边微微发凉的空气,范晓离带进了一丝清香。梁健的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范晓离就抽泣起来。
看着一个妙龄女孩在自己身边哭泣,梁健还真有些不知所错,安慰道:“范晓离,你怎么了?”范晓离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抽泣。梁健又道:“范晓离,你别哭啊。”
范晓离微微抬了下头,对梁健说:“我不想这么回去。我这么回去,心情会更糟。”看来这小女生的确是有些想不开。梁健心想,作为单位的领导,他也有义务开导开导她,于是问道:“你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里?”
范晓离说:“我也不知道。”梁健心想,那就这么随便开吧,先开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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