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沉了沉,接着又说:“你打给她也没用。胡小英已经不是以前的胡小英了。她已经不是刚毕业时租住在我们的小女孩了,她现在是镜州市委副书记,再也不会关心我们的疾苦,也再也不会为老百姓说话了。当了官,人就会变得,你最好别打这个电话。”
女儿陆萍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给好久没有联系的胡小英打电话。所幸胡小英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化,电话接通了。陆萍还是有些激动,毕竟自己要对话的,已经不是曾经租过他们房子的小英姐,而是已经贵为市委副书记的胡小英。作为平民百姓的陆萍,完全是可以被她所忽视的。
金伯荣听着胡小英的话,抬起了头来:“胡书记,我理解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能够支持你去疏散小西街的市民。但是,即便我支持,在常委会上我们也只有三票。另外,那些市民的确是自己不同意疏散,我们也没有办法。”
胡小英说:“金市长,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真出了很多人命,我们班子里,谁也逃不了责任。”金伯荣说:“这个我也不是不知道。可如今谭书记不同意疏散,市委常委会也通过了,我们是领导干部,是班子成员,
必须坚持民主集中制,必须坚持少数服从多数啊。”
胡小英说:“金市长,可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啊,是事关人命的问题啊!不能错的问题啊!人命关天。”金伯荣说:“我当然知道。可是越是在这大是大非问题上,我们越是要服从集体领导啊。服从了,即便是错了,组织上也能理解我们。毕竟,在这个事情上,胡书记你已经表明了你的鲜明立场,我呢,我保留了自己的意见。而谭书记他们,是主张不疏散。要追究责任,也是追究他们。我们是被动服从,追究不了我们的责任!”
胡小英心想,金伯荣原来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想的是责任在谁,而不是人命关天。这时候,胡小英的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是陆萍。这是她手机上,为数不多的平民百姓了。
这个小西街上的平民百姓,她认识的时候才二十来岁,如今胡小英已经四十多了。但是,小西街上的人她是不容易忘记的。胡小英不顾在与金伯荣说话,就接起了电话。陆萍带着哀求的声音,请胡小英帮帮他们小西街的邻居。已经有些屋子的墙开始倒塌,那些老市民实在是不满政府给予那么低的拆迁价格,不想从小西街搬出去,她希望胡小英帮帮他们,否则这里的后果不堪设想,这里的房子真的不牢固,一倒塌肯定是成片的。
胡小英不断地“嗯”“嗯”回答,她说她尽力,她说她会想想办法。但是她也说,这个问题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她也请陆萍做做工作,关于拆迁补偿的问题,可不可以先放一放,先疏散避一避,等过了水涝再谈别的。陆萍说,她已经在劝自己的老爸老妈,但是小西街的市民都说好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她也没有办法。
胡小英了解那些老居民,陆萍应该说的都是实情。她与陆萍再说下去,也不会有帮助,就说她会再想想办法,然后就挂了电话。胡小英对金伯荣说:“金市长,小西街有些屋子已经开始倒塌了!后果也许真的会很严重。”
金伯荣一听也露出焦虑的神色,他对胡小英说:“可是,现在你没办法去疏散他们,除非提高拆迁补偿。拆迁补偿是一个大问题,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办法私下里答应他们的条件啊,你说是不是,否则后果也会很严重,说不定我们会因为滥用职权受到处分。”
胡小英坚持说:“可是,现在事关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如果我们不担当,还有谁会担当。”金伯荣看了看胡小英说:“胡书记,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越是要冷静。如果你在这时顶不住,做了不符合程序的事情,等你失去了职务,那些老居民们是帮不了你的。为满足他们的任性,使你自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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