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了永州。家里项瑾挺着五个半月的肚子,听说他还没吃早餐,非亲自下厨,给他整了一顿特丰盛的早餐。他在罪恶感中,味同爵蜡,却又只能装作幸福无比地咽下。
吃过早饭后,梁健像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家里。接下去,他好几天,他都很晚才回家,他说是忙,其实他知道,更多的原因是逃避。他怕项瑾那种仿佛能看穿心灵的眼神看到他心底的罪恶。
郎朋回来是在五天后。五天后,他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眼神特别的清亮。看到梁健后第一句话就是:就算要我坐牢,我也要把那件事查清楚。他们越是不想让我查,我就越要查。
梁健知道,那些人的卑鄙动作激怒了郎朋。而梁健这边,他让纪委书记去查的事情,也终于有了些回音。
可还没等梁健为这等了好多天才终于等来的消息高兴一下,永州又出事了,出的还不止一件事,而且还都不是小事。
消息传来的时候,纪委书记正坐在梁健的办公室里,梁健看着面前的那一份文件,眉头皱得很紧,纪委书记坐在对面,神色凝重。
“我认为,以闫国强当时的身份,是不敢也没这个能力冒这个险的。”纪委书记沉声说道。梁健正要说话,电话忽然响了,他接了起来,沈连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梁书记,我听人说,钱市长派了一个审计团队进永成钢业了。”
梁健一愣,这个时候既不是年关,也没有什么特殊事情,钱江柳派一个审计团队进永成钢业干什么?而且,这件事情,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梁健转头就问了纪中全:“钱江柳派审计队伍进永成钢业的事情,你知道吗?“纪中全的反应跟他差不多,有些不解地问梁健:“这个时候,他派人进去干什么?”
这也是梁健想不通的地方,梁健又问沈连清:“知不知道他派人进去是做什么?”
沈连清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也是听人说的,并不确定,好像是为了查账。”
梁健又是一愣,永成钢业的帐,梁健是比较清楚的,前段时间杨永成过世时,梁健在核算资产的时候,也查过,但并不是十分仔细。但梁健从主观意愿上,还是相信杨永成的永成钢业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如今杨永成不在了,永成钢业的掌门人换成了谷家,莫非这谷家出了什么问题,引起了钱江柳的注意?但这可能性也不大,谷家与杨家的关系不错,杨永成生前对谷家也是比较信任的,否则他遗留下的那些股份最终也不会到谷清源手里。
梁健又问沈连清:“那些人进去多久了?“
“昨天进去的,已经快4个小时了。“沈连清回答。
梁健想了一下,说:“那边结果一出来,立马通知我。”现在还摸不清楚钱江柳到底想干什么,梁健也只好静观其变了。何况,他现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梁健放下电话,稍微理了下思绪,继续去看那份资料。过了一会后,他抬头对纪中全说:“闫国强背后有人是肯定的,这一点,我们早就有过共识。这个背后之人的身份,我虽然有些猜测,但都没有真凭实据。今天,从这份资料上看,有两个人是最可疑的。这两个人,你重点查一下。”
梁健没说这两个人的名字,但纪中全像是已经知道一样,点了点头。准备走的时候,纪中全忽然停下,对梁健说道:“你说,钱江柳突然搞这么一个突然袭击,会不会是为了阿强重工的事情?“
梁健一怔,立马就想起来,当初杨永成病危然后去世的时候,阿强重工和其他不少企业,都试图收购永成钢业,但因为后来谷清源的上位,让这些虎视眈眈的目光都悻悻地收了回去。梁健也听说过,阿强重工似乎并不是十分甘心。钱江柳和阿强重工领导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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