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吧。但是,如果你还是想来问我的主意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谷清源的口供,我不赞成结案移交检察院。“
吴越脸上似乎是抽了一下,梁建没看太清。他陷在椅子里陷了好一会,没说话。抿着嘴,透出些不悦。
梁建看着他,耐心等着。半响,他忽然霍地站了起来,一手抓过桌上的文件,生硬地说了一句:”行,我心里有数了。“说完,转身就走。
他走后不久,沈连清走进来收杯子,犹豫来犹豫去,没忍住,问了一句:”我刚才看吴政委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他可能觉得永成钢业的案子比较棘手吧。”梁建淡淡回了一句。
提到永成钢业,沈连清的手顿了顿,“郎局长那边还是没进展吗?”
梁建摇了下头。
沈连清有些泄气,拿了杯子准备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梁建忽然想起一件事,喊住了他。他转过头,看着梁建,等着他发话。
梁建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三年前,第一次与沈连清见面,似乎也是在这个办公室中,他到的时候,他正好在打扫卫生。然后一段对话,让他就生出了要用他做秘书的想法。
所以说,命运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人,本来注定不会交集,可却交集了。这三年来,沈连清的工作算不得十分出彩,可胜在他细致,懂得收与放。
可如今,说不定明天省里文件就会下来了。
梁建晃着神的功夫,沈连清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他皱了皱眉,却忍住了没出声打扰梁建。
回过神,他站在那里,神情正常,看不出什么。梁建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我记得我问过你,有没有想过接下去要去哪里。你想过了吗?”
沈连清笑了一下,说:“还没。我这个人比较懒,习惯了东西,懒得去改变。”
“这个习惯不好。这官场上,没人能够一直留在一个位置上不动的。你这两天好好想想吧,想好了跟我说一声。”梁建说完,就低了头。
沈连清站在那里,看着他,眼里多了忧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犹豫了一会,转身开了门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中,心思怎么也宁不了。他想到之前的一些传言,再联想到梁建今天的话,忽然惊觉,难道是上面已经下了决定了?
沈连清心里顿时不安起来。就像他说得,他习惯了呆在梁建身边。他也不是没想过接下去要去哪里的问题,只是,他感觉迷茫。此刻,忽然接收到这样的讯息,他这心里忽然就愁了起来。这一愁起来,就有种收不住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却又要给郎朋去送饭,一路上都有些恍惚。到了永和宾馆,也没像前几次一样,查看一下,就径直走了过去,直奔307房间。
房间门开了,郎朋看着已经好了很多。接过他手里的饭盒,郎朋就准备关门。沈连清拦了一下,问:“怎么样?他招了吗?”
郎朋摇了下头,没说话。沈连清心里不有丧气,情绪低落地回去了。
永州的夜,跟其他地方的夜都差不多,不同的是,永州夜里的市民要格外活跃一些。此刻,眼前的广场上,大妈们无比欢快地跳着广场舞,歌曲月亮之上的调子高昂地在空中回旋着,梁建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中,看着眼前这些扭动的身躯,心里满是复杂。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白皙的皮肤,有些冷,可却带着某种力量,冲击入他的身体。
他转过头,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带着温柔的笑,目光静静,就像一面平静无波的湖水,让他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不论怎么样,我都陪着你,没什么过不去!“音乐声很响,她的声音很轻,可他听得格外清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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